“啊……”终于,燕翎一声狂吼,那张俊美的脸,说不出的狰狞,而那眼里凝聚起来的风云,亦是越发骤烈,似有毁灭一切的气势。
这一夜,燕翎一夜无眠。
而京都城内,一处宅子里,同样,另外一人,已经三更,还依旧坐在椅子上,手中端着一个茶杯,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他的目光落在榻上那熟睡着的婴儿身上,眼神却是空洞,脑中似正在想着什么。
突然,门外一声低低的敲门声,燕爵骤然惊醒,猛地收回视线,放下茶杯,径自出了门,回身关门之时,特意看了一眼那孩子的方向,确定那婴儿睡得沉稳,才小心翼翼的合上了门。
门关上的那一刹,似变了一个人一般,眸中迅速聚起一抹清冷。
“如何了?”燕爵开口。
“回殿下的话,皇宫已有异象,御书房虽没听见什么动静,可今夜大皇子进了御书房,大皇子进了御书房后,总管太监也不见了,之后,便一直没见他出现在宫里的任何地方,而御书房外伺候的,虽是一些熟面孔,可和往日还是有些不同,还有,京都城内,那些朝中大元的府上,亦看着寻常,但气氛却是诡异。”来人禀报。
燕爵听来,一双眉越发皱紧。
他可以肯定的是,燕翎定已经采取了行动,毕竟,今夜或许是他最后的机会,若是待年玉和倪将军回来,那一切,就更难谋划了,可是,一切却又和他所预想的不一样。
自他确定,那燕翎不寻常后,这些时日,他不断的想着这事。
燕翎若是想谋夺皇位,这个时候,得了传位圣旨,杀了那帝王,再以传位圣旨昭告天下,无疑是最利落干脆,最是便捷的方法,如此,年玉新生的孩子,亦是对他无法构成任何威胁,总归,无论什么,要抓在手上,才最是稳妥,可是……
“大皇子人呢?”燕爵脑中,疑问骤起。
“大皇子在御书房里待了许久,出了御书房,便回了兰萃宫,之后,一直在兰萃宫里。”
一直在兰萃宫?
没有什么动作吗?
燕爵不信他会没有什么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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