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梁皇帝身体一晃,大步冲出了御书房,仅是片刻,又折返了了回来,“快,年玉,你身上可带了银针?”
说话之间,西梁皇帝已经上前,竟是顾不得许多,径自抓住年玉的手腕儿,朝着门外匆匆赶去,年玉看着他的急切,心中却是格外的平静,直到到了御书房外,看到躺在地上的男人,紧闭着双眼,面色苍白如纸。
“年玉,你快动手啊!”西梁皇帝急切的道。
年玉回神,蹲下身子,取出银针,在燕翎的身上落下一针,便抬起了他的手腕儿,感受着那脉搏,半晌,不疾不徐的开口,“皇上无需担心,大皇子之前的旧疾,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这次晕厥,该是太过疲累,加上心绪波动较大所致,便让他睡一觉,醒来便无事了。”
年玉话落,取下那一枚银针收好。
可她的话,西梁皇帝半晌没有反应过来,终于,回过神来,眼里一抹欣喜,“当真?”
“自是真的。”年玉淡淡回答。
“好,太好了,来人,将大皇子抬下去,安置在皇宫内,请太医好好照料。”西梁皇帝忙的安排下去,宫人领命,很快便带着燕翎退了下去。
西梁皇帝目送着他们离开,年玉在一旁,看着这帝王的欣喜。
他对燕翎这个儿子,似乎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在意!
而这在意,仅是因着燕翎的母妃,曾因先皇后染毒,他是受了先皇后所托,才对他格外照料吗?
年玉看着西梁皇帝,眼里多了几分探寻。
半晌,想到昨日之事,年玉敛眉,再次开口,“皇上,年玉方才疑问……”
重新提起刚才在房内的问题,西梁皇帝身形一怔。
“大皇子妃在那宅子里的事,朕知晓。”西梁皇帝沉声道。
知晓?
“可她为何……”
“年玉!”
年玉急切的想要追问,可话还未说完,就被西梁皇帝冷声打断,那帝王转身对上年玉的双眼,眸中已经没有了先前的情绪波动,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帝王该有的威仪。
“这件事情,你也无需再探究,昨日祭台爆炸,燕玺受了重伤,你是他最在意之人,他醒来,定是希望看到你在他的身旁,况且,你怀有身孕,若是因为操劳,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你我都无法向燕玺交代,你现在该做的,是好好养胎,守着燕玺,至于独孤皇后之死……”
西梁皇帝说到此,微微一顿,那眸中有一抹异样一闪而过,只是瞬间,眼底便只剩决然,“朕会命人封锁消息,包括昨日的大火!”
封锁消息?
年玉听着,禁不住觉得好笑,“昨日的大火,兴许可以封锁消息,毕竟,谁也不知道那大火烧毁了独孤皇后的尸体,可昨夜在西城门,那么多的百姓都看着独孤皇后落下城墙,皇上以为可以封锁得住吗?”
“封锁不住,也要封锁,年玉,你我都知道燕爵可能已不在京都城内,独孤一族野心勃勃,他一出走,西梁势必会有一场战争,独孤皇后死与不死, 又有什么区别?”西梁皇帝眸子微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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