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面具回来了,他人呢?
脑中回荡着刚才在御书房外听到的内容,年玉心里好似有一块重重的大石堵在那里,心里亦好似有一个声音在唤着“子冉,子冉……”
一声又一声,似乎听到这喊声,那人就会回来,就会立刻出现在她的面前。
年玉的话在空气里回荡,声音虽小,可却是掷地有声,仿佛军令,谁也不敢违逆。
侍卫相视一眼,宇文竭也是看了一眼赵逸,似在询问他的意思。
可此刻,赵逸又何尝不是为难?
如果子冉当真遇刺身亡,他最不愿的就是让玉儿知晓,以他们二人的感情,无论是谁失去了谁,留下的那人,都是无法言喻的痛苦,可如今这情形,以玉儿的性子,哪里又瞒得过去?
低低的叹了一口气,那叹气声,宇文竭听来,瞬间明了他的意思。
他虽和这年玉相交甚少,可也从听闻过关于她的事,这样一个女子,如何都是瞒不过去的!
看向年玉,宇文竭接着刚才的话,继续道,“这事情确实是真的,我们一行人从东黎一路往这边赶,平日里,都是白日赶路,可那一天没有遇到投宿的地方,夜里也不便歇脚,我便和宸王商量连夜赶路,却不料,那一晚,经过一出密林之时,遭到了一队人的伏击。”
“伏击……”
这两个字如一记重锤,狠狠的敲在年玉的心上。
前世的记忆婚检在脑海浮现。
伏击……
前世,楚倾亦是遭人伏击,丧了性命,可这一世,分明……
“分明赵焱已经死了,怎么会……”年玉目光闪烁着,眼里似有什么东西在渐渐崩塌。
赵焱死了,为何前世发生的事,这一世还会发生?
自己重活一世,许多事情都已经发生了改变,可为何,她能改变许多事,却唯独楚倾之死,还依旧顺着前世的轨迹?
她分明看着赵焱服毒死了,可……
莫非……
突然,她想到什么,一眼看向赵逸,“赵焱他……会不会……”
年玉目光闪烁着,那神情竟是有些恍惚,仿佛随时都会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踉跄倒地。
赵逸看着,这是第一次,他从她的眼里看到了这般的不确定,心里微微一痛,赵逸立即上前一步,将她扶着,坚定的在她耳边道,“不会,他已经死了,是你亲自送去的药,你亲眼看着……”
“对,我亲自送去的药,我亲眼看着他死在我的面前,不会有错,断然不会有错。”年玉咽了一下口水,可目光依旧不安,“可是……”
刚才在御书房外听见的消息在年玉的耳边一遍又一遍的回荡,年玉抓着面具的手一紧,呼吸亦是一窒,“可为何子冉他还……除了赵焱,还会有谁……还会有谁想要子冉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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