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自己年轻时对他的违逆,清河长公主敛眉,随即扯了扯嘴角,“皇兄,清河的伤无碍,皇兄无需挂怀,清河今日进宫,是有些事情,想和皇上商量。”
“有事商量?”元德帝眉峰皱得更紧了些,看着眼前的这个妹妹,不知为何,竟是觉得,仿佛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
不止如此,他以为清河进宫是为了控诉昨夜被谢运钦欺负之事,可她却是用了“商量”二字。
“是,皇兄。”清河长公主说着,转身看了一眼方才放在桌子上的锦盒,随即拿在手上,正要呈给皇上,门外,却是传来太监总管的通报,“太后娘娘驾到。”
太后?
元德帝皱眉,但很快,便下令让总管太监领她进来。
常太后一进门,就瞧见了清河长公主手中的锦盒,心中微怔,虽是好奇,但却没有过多的表现在面上。
“皇嫂可是有事?”
对于常太后母子,因着前段时间的种种,元德帝的心里虽是有所芥蒂,可面上,终归还是尊重的。
他们之间,一个是当今皇帝,一个是先帝遗孀,虽是有些东西说不清道不明,但表面上的分寸,依旧遵从着。
素来都是的去长乐殿探望太后,倒鲜少有时候,太后会来他的寝宫。
常太后依旧是慈善朴素的模样,皱着眉,看了一眼清河长公主,眼里的关切依旧不散,“方才在御花园,本宫遇到清河,看她受了这样的伤,虽是安慰了几句,可她离开后,我终是不放心,所以,便赶了过来,皇上,清河受了这般委屈,你可要替她做主!”
“清河受的委屈,朕自然会做主!”
想到那谢运钦,元德帝的眼里,一道厉光凝聚。
“皇兄,太后皇嫂,你们关心清河,清河心里感激,只是……”清河长公主说到此,话锋一顿。
元德帝和常太后皆是诧异,都知道清河对谢运钦用情颇深,莫不是已经原谅了他,亦或者,不忍他受责罚?
如此,元德帝虽乐见其成,可对谢运钦的怒火,依旧难消。
常太后的心里却是一紧,自是不愿这出戏,就这般落幕了,她要的目的,势必要达到才好!
可仅是一瞬,清河长公主的声音便继续传来,“皇兄,太后皇嫂,这一次,清河依旧想自己来为自己做这个主,请皇兄成全!”
自己做主?
“清河你想如何做主?”常太后心中微微松了一口气,看清河,确定她气未消,当下,常太后便放心了许多。
如此,这一出戏,才可以继续下去,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