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几个同时伺候绣贵人的宫女都立即跪在地上,目光里皆是闪烁着不安。
“你是绣贵人近身伺候的人,绣贵人中此毒这么长时间,你怎么说?”元德帝眸子微眯着,冷冷开口,浑身散发的威压,让人不敢逼视。
“奴婢不知,奴婢什么也不知道,但这事和奴婢无关,不过……”那宫女闪烁之间,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平时里,贵人的膳食都是曲姑姑在打理,可前些时日,曲姑姑摔伤了手,无法伺候,绣贵人体恤奴婢,便让她告假休息,宫里这才新派了一个人来。”
“谁?”
元德帝一问,在场的宫女,都暗暗看向其中一人。
顺着众人的目光,元德帝乃至一旁宇文皇后,清河长公主的视线,也都落在了那人身上。
那视线之下,那宫女目光里闪烁的不安更是浓烈,隐约添了几分心虚。
“是她,就是她,这些时日,都是她在打理。”这指认在空气中响起。
那被指认的宫女慌忙的摇头,“不,奴婢也不知道,奴婢只是伺候贵人的膳食,奴婢怎么会有胆子谋害贵人和龙嗣?奴婢……”
那宫女否认得虽是坚定,可神情之间,却让人无法相信她的话。
“当真不敢?”元德帝眸子一凛,那语气阴沉得让人心里生寒,“你自然是不敢,可若你的背后有人指使呢?”
一个宫女谋害龙嗣,一来没那么大的胆量,二来,对她没有丝毫好处,这一点,元德帝心里再是清楚不过,那除此之外的可能……
“不,没有人指使奴婢……”
“那这一切,都是你自己做的了?”没让她的话说完,元德帝就凌厉的打断,刚才她的心虚,仿佛就已经让她认定了,这个宫女和轻染中毒,一定脱不了干系。
这一问,那宫女倒是一愣,半响才回过神来,“奴婢不敢,奴婢没有,奴婢……”
可似乎是心里慌了,那些心虚更加无法掩饰。
旁人看着,更将她出口的话当成了狡辩。
“哼,你可知道,谋害贵人,谋害龙嗣,到底是什么罪?”元德帝一声轻哼,更加拔高了语调,“诛九族,你的脑袋,你家人的脑袋,一个个的,全都保不住!你不交代出是何人指使,那这罪名,你就自己担下了,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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