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年玉看着这情形,仅是一瞬,心中就已经了然,而赵映雪……
突然,赵映雪的脑袋闪过什么,感受到依旧抓着自己手那大掌传来的力道,赵映雪目光闪了闪,猛地一矮身,正是在她跪下之时,男人抓着她的手瞬间松了。
赵映雪心里一喜,方才明白将军夫人的良苦用心,跪在地上的她,急切的道,“娘,玉儿知错。”
“知错?当真是知错?”将军夫人冷声道,瞥了地上的女人一眼,又看了一眼众人,似不愿将有些事情摊开了说,眉峰皱了皱,那语气,依旧不悦,“行了,有些事情,回去再好好和你算账,不是要去见清河长公主,还不快去?难道要让清河长公主久等?”
赵映雪自然知道配合,忙的道,“是,玉儿这就去。”
说话之间,亦是急切的起身,朝着将军夫人一拜,再是朝着那紫衣男人福了福身,匆忙的绕过二人,急急离去。
燕爵看着刚才这一切,精明如他,又怎会看不出刚才是怎么一回事?
这将军夫人想以一个耳光,让年玉一番下跪,就从他的手中给逃脱了吗?
这……他怎会允许?
“站住!”男人的声音,陡然响起。
寂静的空气中,众人听来,心里都是一颤。
赵映雪身体一僵,几乎是本能的,停下了脚步,可刚停下,她就后悔了,她已经走出了老远,权且可以当做没听见,终归是先避开了再说以后,可她这一停,要再迈开步子,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赵映雪攥着手中的绣帕,紧跟在她身侧的芝桃,看着他惶恐不安的侧颜,一双眉皱得更深了些。
玉小姐……对那个阴山王没有办法了吗?
还有,刚才将军夫人那一耳光……她留意着她的反应,一举一动,甚至是每一个眼神,她都看着,给她的感觉还是没有变,依旧是让她觉得有些奇怪。
“阴山王殿下,玉儿要去给清河长公主请安,清河长公主还等着,至于手上的伤……”将军夫人转身看向紫衣男人,一眼之后,便低垂着头,神色之间亦是恭敬得没有半点挑剔,“那日,将军府招待阴山王殿下不周,她身为将军府的媳妇儿,理应让她记着点教训也好,所以,她手上的伤……就让它慢慢的养着,也权当作是提点警醒了。”
“提点警醒?”阴山王嘴角微扬,一声轻笑缓缓溢出,“若是提点警醒,单是这一么一点教训,哪里足够啊!”
这话,赵映雪一听,当下,心中便是咯噔一下。
哪里足够……
这阴山王莫不是还要折磨她?
那个年玉……
当真是该死,竟给她惹了这么一个不好惹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