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伤就算是好了,骊王殿下先前那完好得毫无瑕疵的身体,也是无法恢复了。
年玉的话,听在赵焱耳里,心中的愤怒瞬间被带得更是旺盛。
可惜?
可惜什么?
“年玉,收起你的同情,本王不需要。”赵焱咬牙,厉吼出声,似乎用不了太大的力气,那声音传到门外,门外的南宫叶虽听不真切,到底吼的是什么,但那怒气,南宫叶是感受到了。
怒气?
骊王赵焱是在对年玉发怒吗?
南宫叶的眉皱得更深了些,年玉?
能激怒那个冷血无情的男人,倒也真是有本事。
而房间里,似是听见赵焱的这一声吼,年玉嘴角禁不住轻笑,“同情?骊王殿下就算是需要,年玉也给不了。”
话落,年玉一伸手,触碰到那背上的伤口,细腻的指腹,就算是在那疼痛之下,赵焱也依旧能够清晰的感受得到。
那指尖的轻触,像是有魔力一般,仿佛有什么东西,通过那指尖传进他的心里。
可仅是一瞬,那指尖却是狠狠一用力。
“啊……”赵焱的痛呼声,响彻整个房间,比起刚才那一声吼的力量要大了许多。
这一下,门外的侍琴和墨书二人,终于是按耐不住,推门而入,碰的一声,门大开,屋子里的两人,齐齐看向门口。
门口,侍琴和墨书看着房间里的情形,心中一怔,尤其是看到赵焱那黑得不能再黑的脸色,二人还未回过神来,骊王的怒吼声,便迎面袭来……
“滚。”
凌厉的一个字,愤怒与屈辱交织。
侍琴和墨书虽然关心,却不敢违逆赵焱的意思。
门被关上,门外一直等着的南宫叶,也在那门打开的刹那间,一眼看到了屋子里的情形,年玉在赵焱身前,似乎是触着他的身体……
听说,年玉会些医术,是在给赵焱看伤吗?
脑中浮出这个疑问,仅是瞬间,就彻底否定了这个猜测。
那分明不似看伤的样子,不是吗?
“很疼是吗?”房间里,年玉嘴角浅浅的笑着,手中的力道依旧没减,可赵焱刚才那一声痛呼之后,却是极力的强忍着,她如何不明白这赵焱的心思。
他的自尊,容不得让下人看到他此刻的狼狈,可是现在面对着自己的这份“手无缚鸡之力”,该也是让他心中憋屈至极。
“你到底想干什么?”赵焱紧咬着牙,狠狠的道。
年玉挑眉,却是没有理会赵焱说的话,自顾自的道,“这么严重的伤,自然是痛的,看到骊王殿下受痛受难,当真是辛苦,想着你我也算是有些交情,给你一样东西如何?”
年玉说着,看着眼前的男人。
赵焱迎着年玉脸上的笑容,眉峰越拧越紧。
交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