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说什么渡血……
简直是胡说八道!
可偏偏,皇上和皇后娘娘对沐王殿下关心则乱,居然还信了他!
“不信?不信就对了。”年玉轻笑,想着刚才发生的一切,有些东西在脑中已然豁然开朗。
“他们的目的达到了!”年玉口中喃喃。
且不去论那道士到底有几分本事,这一遭,总归是将年依兰从诏狱带了出来,还是元德帝亲自下令,饶是她也不得不承认,这个法子,当真是高明,高明得很哪!
只是,这法子,到底是谁想出来的?
年玉禁不住有些好奇。
不止如此,她还充满了兴趣。
她也是想知道,如今,他们虽是将年依兰从诏狱带了出来,可是接下来呢?
若是那道士所谓的开坛作法,所谓的祛除邪祟,不能将赵逸唤醒,那他们又该如何收场?
“程笙呢?”
好半响,年玉开口。
秋笛猛然回过神来,“程笙护卫刚才还在。”
“你去将他找来,我有事找他。”年玉在榻上坐下,眸光微沉,似在思索着什么。
秋笛立即领命下去,而此刻,回了揽月楼的南宫月和年依兰母女,在屏退了所有的下人之后,南宫月激动的心情,终于再也无法掩饰。
“依兰,我的女儿,让娘看看,你……”
南宫月抓着年依兰的手,目光在她身上搜寻,比起上次在诏狱看见,依兰越发的瘦了许多,那皮肤暗沉不堪,眉宇之间的憔悴,更是丝毫也掩饰不住。
“你受苦了。”南宫月忍不住掉泪,可想到什么,南宫月终于扯出一抹笑容,“还好,现在你回来了,以后,咱们切记要小心谨慎……”
南宫月不停的说着,可年依兰好似什么也没听进去,脑中依旧回荡着刚才发生的一切。
随后,南宫月张罗着替年依兰沐浴,洗去那一身脏污,年依兰整个身体泡在水里,依然没让丫鬟伺候,南宫月亲自替年依兰洗着发。
突然,年依兰的眼睛动了动。
“娘,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那声音,充满了怯懦和不确定,饶是南宫月听着,心中也不由一颤,说不出的怜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