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
丢下这三个字,那一抹黑影腾身一跃,很快就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独留下年月看着窗外的夜,皱着的眉,怎么也无法舒展。
刚才……他分明要说什么,可为何,突然改变了主意?
年玉好奇,可是对这楚倾,他的深不可测,她也是素来捉摸不透。
可今夜的楚倾,也着实有些奇怪!
……
赵逸吐血的事情,虽然被压了下来,可年府里,依旧有关于倾玉阁的小道消息暗地里流传。
果然,之后的两日,原先倾玉阁内,还能听见沐王殿下醒来之后的笑闹声,但那日之后,倾玉阁内,无时不刻都是一片安静,那种安静,诡异得让人害怕。
不止如此,宇文皇后来年府的次数也越发的多了,每每旁人瞧见她,都是一脸愁容。
如意阁内,赵映雪几日都没出门。
房间里,白衣的女子静静的坐着,一旁的铜镜,映照出侧脸上狰狞的疤痕,萍儿端了一碗药进门,风吹进来,似是害怕冷到屋里的赵映雪,立即匆忙关上。
如意阁内没有火,照明倒有夜明珠,可这取暖却是一件难事。
萍儿看了一眼安静的赵映雪,心中怜惜,缓缓将那碗药递上前,“郡主,药煎好了,温度刚好,你快些喝下,还有,昨日奴婢瞧见郡主吃了那蜜枣,孕吐得越发厉害了,所以,今日,奴婢特意去买了酸梅,郡主你也尝尝。”
萍儿张罗着,赵映雪却似没有听见她的话一般,眼睛木然的望着前方。
“郡主,你……”
“倒了!”
两个字从赵映雪的口中,冷冷的吐出来,打断了萍儿的话。
萍儿微怔,从几日前,郡主就停止了喝药,每次她将药送来,她都让她倒了,可这药……
萍儿看了看赵映雪,面露为难,“郡主,这安胎药是王妃吩咐人……”
仿佛是那“安胎”二字,让赵映雪的身体微微一颤,木然的眼神里,似有什么东西凝聚,缓缓转向萍儿,那目光,看得萍儿头皮发麻,“安胎?这胎有什么可安的?”
那语气,带着几分讽刺与怨恨,萍儿听在耳里,“郡主,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倒了! ”赵映雪再次冷冷的将萍儿打断。
萍儿犹豫再三,终究还是端着药,到一旁倒掉。
“枢密使大人……”
身后,突然,赵映雪的声音再次传来,萍儿倒药的手微微一颤。
这几日,郡主没再出如意阁的门,但每日里,都会向她打探枢密使的情况。
“郡主,和昨日一样,枢密使大人,没来年府。”萍儿低声道。
得了这回答,赵映雪仿佛是松了一口气,那眼神渐渐变得柔和。
可是,半响,仿佛是想到什么,赵映雪脸色微沉,手放在小腹之上,萍儿回头,正是瞧见赵映雪浑身颤抖的模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