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玉说着,眼底却有一抹黯然一闪而过,
她仿佛记得,昨晚她对谁说了很多话,看来,该是喝醉了酒,胡乱做的梦罢了!
年玉笑笑,下了床,洗漱完毕,却是瞧见暖炉旁放了一个茶盅,平日里,这里不会放这种东西,况且,看这茶盅,倒也不像是她倾玉阁的东西,年玉疑惑的上前,拿了茶盅,揭开盖子,里面淡淡的药香味飘来,年玉身体倏然一怔。
这……这醒酒汤,她喝过!
楚倾……
昨晚回来了?
那昨晚,并非是做梦?
她当真对着楚倾,胡乱说了一通话?
她都说了些什么?
年玉脑中无数疑问浮现,也因为这疑问中的许多不确定,脸上倏然爆红。
“小姐,你怎么了?”
秋笛看年玉神色有异,诧异的开口问道。
年玉皱眉,“今日一早,有谁来过吗?”
“没谁来过,现在还早呢,应该有谁来过吗?”
秋笛不解,突然想到什么,看年玉的眼神,多了几分促狭,“奴婢今早听说,枢密使大人回顺天府了,小姐是想枢密使大人了吗?”
“你这丫头!”年玉瞪了秋笛一眼,“这张嘴越发的没规没矩,小心我撕了你的嘴。”
“小姐才舍不得。”秋笛笑着,跟在小姐身旁这些时日,她也是明白,小姐有时看着冷淡疏离,可那颗心却比谁都热,不然,清河长公主也不会那般对她另眼相待了。
想到清河长公主,秋笛看了一眼坐下来,静静喝着那茶盅里的东西的年玉一眼,“小姐,长公主下个月,该是要临盆了。”
年玉微怔,好些时日,没有见到义母。
“算算日子,是该下个月。”这些时日,这所有的事情,让她差点儿忘记义母就快要临盆的事。
“也不知道是个小郡主,还是个小世子。”秋笛满眼期待。
年玉看她眼里的神采,脸上是绽放出一抹笑容。
前世,义母终身没有子嗣,这一世,无论是个小郡主,还是个小世子,对义母来说,都是好的。
可是,想到那杜姨娘的死,那其中的蹊跷,却是让年玉皱眉,心中隐隐生出一丝不安。
自杜姨娘死后,义母小心谨慎了许多,也再没有那些毒害,可那张绣帕……在年玉看来,终究是个隐患。
“秋笛,你带个信给芝桃,让她这些时日,要格外留意着义母和她肚中的胎儿的情况,切不能有丝毫疏忽。”年玉沉声交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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