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仿佛静止。
“枢密使……”
年玉开口,又换回了先前对楚倾的称呼。
说话之间,微微挣扎着,想要从楚倾怀中出来,他们二人此刻这模样,着实……不正常!
可她刚唤出声,楚倾好看的眉峰就皱了皱,“不痛吗?”
浑厚低沉的声音,仿佛带着魔力。
年玉微怔,明了他的意思。
“痛。”
年玉抬眼,不由白了楚倾一眼,呵呵干笑,“不然,让我把枢密使的头发扯来玩玩,让枢密使大人试试痛与不痛,如何?”
楚倾看她的模样,面具下的嘴角,不由扬起一抹笑意。
“枢密使大人,现在可以放开年玉了吗?”
年玉稍微收敛了心神,对上楚倾的眼,可这一眼看去,却终究撑不起往日的泰然镇定。
楚倾将她的避闪看在眼里,心里仿佛被什么东西填得满满的,莫名心情大好,依然没松了握着年玉发丝的手,不过,那手中发丝的湿意,却让他皱了眉。
松了揽着年玉腰身的大掌,拉着年玉到了先前的位置坐下,自己则是坐在她的身后,重新替她擦拭着头发。
这举动,让年玉愣了片刻。
这哪里是平日里那个位高权重的枢密使大人?
俨然……俨然一个温柔男人。
这样的楚倾,和那日在倾玉阁里,拉着披风替她挡住寒风,陪了她一夜的男人,让她的心里,莫名生了一丝异样。
“枢密使大人,我自己来就好。”
年玉扯了扯嘴角,让堂堂枢密使给她擦头发,就算不传出去,她心中也是过意不去,尤其是这其中流转的暧昧,让她心里发慌。
年玉伸手,想接过头发,可楚倾却不理,似看穿了她的心思,“你我已经是未婚夫妻,这些事情,总是要习惯的。”
未婚夫妻?
“假的未婚夫妻。”
年玉开口,仿佛是在刻意对自己强调。
楚倾擦拭着发丝的手,却是微不可察的一顿。
随即,很快就恢复如常,继续擦拭着头发,瞥见桌上那些东西,立即转移了话题,“那枚白色的,是何用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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