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玉看了赵映雪一眼,仅是丢下这一句话,起身欲走,可刚要迈出脚步,似想到什么,年玉的目光再次落在赵映雪的身上,一抬手,利落的在她身上一点。
赵映雪微怔,正要开口质问年玉,一张嘴,却是发不出丝毫声音。
“映雪郡主,冒犯了。”年玉低低开口,没再多说什么,转身出了牢房。
赵映雪看着她那一身囚犯的装扮,面纱之下,眉峰紧皱着。
证据?
这诏狱里有证据吗?
这年玉,到底要耍什么把戏?
思绪之间,年玉已经消失在了她的视线之中,仅是片刻,一个声音传来……
“年玉?是你,你来这里做什么?”
那声音,是赵映雪熟悉的,年依兰?
隔壁?隔壁的牢房里,关押的就是年依兰吗?
几乎是下意识的,赵映雪急切的挪动着身子,让自己更加靠近了隔在两个牢房之间的那堵墙,一颗心也骤然加快了速度。
隔壁的牢房里。
“这么晚了,姐姐还没睡吗?”年玉嘴角笑意浅扬,语气云淡风轻,隐约间,心中的幸灾乐祸也没有掩饰,“也对,姐姐可是大家闺秀,是年家大小姐,是南宫家的明珠,这样的环境,比不上你在年府的闺房,哪里睡得着?”
打量了年依兰一遍,那一身囚衣,上面混合着鲜血和污泥,脏污不堪,那露在囚衣的手腕上,隐约有些鞭笞的痕迹。
年玉挑眉,嘴角扬起的弧度越发大了些。
看来这些时日,她这姐姐在诏狱里,过得很不好。
这一番奚落,年依兰听着,心中憋闷至极,紧握着拳头,狠狠等着眼前的女人,那眼神,仿佛恨不得将年玉撕吞下肚。
可理智却是告诉她,在这诏狱里,她却不能轻举妄动,只能隐忍!
突然,一个男人扛着扛着一个妇人,走在年玉身后,那男人正是程笙,程笙进了牢房,随意将那妇人安放在地上,便恭敬的候在了年玉的身侧。
而看到地上那人的脸,年依兰心中一惊,立即冲上前,跪在那妇人的身旁。
“娘?你醒醒……”
那妇人不是南宫月是谁?
娘怎么了?
年依兰摇晃着南宫月的身体,想将她弄醒,可任凭她怎么摇晃,南宫月都紧闭着双眼,若非呼吸还在,几乎会让人以为,那是一具尸体。
“年玉,你这贱人,你到底对我娘做了什么?”年依兰终于忍不住,狠狠瞪着年玉,紧咬着牙,厉声喝道。
年玉轻笑,迎着年依兰那愤恨的视线,“我不过是担心你在这牢狱里太过孤单,又瞧见夫人在外面,因为你的事情焦头烂额,时时刻刻担心着你的安危,所以,我就将她送来,好让你们见上一见,我想,夫人也是想见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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