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记忆越是清晰,屈辱就越是浓重,如一双手,掐着她的脖子,让她连呼吸也禁不住生疼。
“啊……”
终于,赵映雪似是无法承受记忆中的惨痛,一声嘶喊响彻整个房间,一口气没上来,身体一软,倒在床上。
“映雪……”
“映雪……”
晋王和晋王妃不约而同,慌忙的上前查看赵映雪的情况,一旁,自始至终一脸阴沉的男人,手一直紧攥着拳头,看赵映雪昏厥过去,上前一步,想要靠近,可终究还是顿住了脚步,但那眼里的疼却浓得化不开。
这一声嘶喊,几乎响彻整个年府。
倾玉阁内,正侍弄着一株草的年玉,手微微一顿,不由皱眉。
“小姐,这似乎……是映雪郡主的声音。”身旁,秋笛小心翼翼的道。
这喊声里的痛苦,年玉听在耳里,看着眼前的这株草,眼底的颜色暗了些,这样的惨烈,这些时日,赵映雪到底经历了什么?
而如意阁旁边的颐春楼里。
方才在如意阁,被打了一儿光的南宫月,本是满腔怒气,听到这一声痛苦的嘶喊,瞬间一扫怒意,仿佛身上的每一个毛孔,都充斥着得意。
“哼,听听,她赵映雪,不是厉害吗?不是换着花样折磨我儿子吗?怎的她也是会有这样的时候吗?”南宫月摸了摸自己被打红了的脸颊,心里出了一口气。
眸光微转间,瞧见一旁坐着的年依兰,脸上一抹笑容绽放开来,“这次还真是多亏了依兰想出这样的法子,终归是给了赵映雪一些颜色瞧瞧,经过这一遭,她该也要消停一些日子,没有心思再折磨城儿了。”
想着刚才自己看到的赵映雪的模样,南宫月就抑制不住心里的兴奋。
一旁,年依兰却是一脸镇定,手中握着一杯茶,嘴角浅笑,但那笑意却没有渗入眼底,仿佛连带着灵魂也是冰冷的。
她最在意的,并非是赵映雪如何痛苦,而是年玉……
刚才母亲故意那般一说,她就不信,赵映雪对年玉不会心生芥蒂,而这芥蒂一生,她便只等着看好戏就好。
可……
想到什么,年依兰瞥了一眼房中的另外一人。
年城!
在外人看来,年城被掳走,似乎遭了很大的罪,可实际上,此刻的他却是精神抖擞。
“哥哥这几天没露什么破绽吧?”年依兰开口,语气深沉。
年城精神一振,得意万分,“露什么破绽?怎么会露什么破绽?依兰,我可都是按照你交代的做的,每天可都是真的喝着他们送的药,那赵映雪,厌恶我的触碰,可我表现出来的,也是对她的厌恶,呵,赵映雪那张脸,确实难看得很,不喝药,我还真下不去手,还有,依兰,那些人你是怎么找到的?那演的也真是逼真。”
年城望着年依兰,对于这个妹妹刮目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