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她又在做什么?
赵逸脑中思绪万千。
而此刻,行馆里。
年玉混迹在禁卫军中,男儿的装扮,英伟俊朗,竟是不辨雌雄。
已是过了傍晚,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行馆南院里,一片平静,可好些心如明镜的人都知道,在这平静之下的涛涛暗涌,随时都可能破水而出,而那时会是什么模样?
每个人的心里都有猜测,或担忧,或期待。
越是临近黑夜,有些人的心里,就越是无法安稳。
夜已降临。
南宫府,南宫起的院子里,男人望着天际,正是行馆的方向,如蛇如狐的眼里,幽光闪烁。
今日经历的这一切,他看在眼里,细细深想,自也察觉了那南越侍卫的不寻常,更加让他觉得奇怪的,是年玉……
年玉没死,他的心里竟有些庆幸,可是,楚倾出现了,赵逸出现了,年玉呢?
楚倾的这一出金蝉脱壳,瞒天过海,是否有年玉的参与?
许多疑问,在南宫起的脑海中闪现,他越发觉得,那个年家二小姐不是等闲之辈。
她若参与了楚倾设计的这一出,那么,她会只是躲在暗处,等待结果吗?
年玉……
南宫起在心中咀嚼着这两个字,此刻,那日他刚回了顺天府,二人策马出城,她制服烈马,再到弃马的冷静,清晰的在他脑中浮现,对她,他似乎是越发的捉摸不透了。
那个女子……
身上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本事?
同样一片夜空之下,长乐殿的佛堂里,木鱼的敲击声,一直持续,敲木鱼的妇人,口中念着静心咒,试图让心里平静,可饶是如此,那木鱼的声音,也泻露了她心底的慌乱。
已经过了亥时,月初的夜空中,弦月被乌云遮盖,夜色覆盖之下的顺天府,静谧得可怕。
行馆里。
夜已深,禁卫军对南院的守卫,却没有丝毫松懈。
可就在这样的戒备之中,一抹黑影,悄然潜入南院,身形利落,神不知,鬼不觉。
黑影熟门熟路的来到下人房,认准一个房间,推门而入。
“谁?”
房间里,一片漆黑,来人进入的那一刻,床上的男人就已经惊坐而起,满身防备,本已经是该入睡的时辰,可房间的主人,丝毫没有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