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亲自用他的王者之血培育的蛊毒,那是南越皇室才会的禁忌之术,神策营和楚倾,断然不可能安然无恙的,不仅如此,那蛊毒形似“瘟疫”,就算是南越一些极其擅蛊之人,也看不出那“瘟疫”的真相,可为何……
莫非这北齐还有如此的擅蛊高手?
意识到什么,常翎歌身体一怔,瞬间,如一阵风一样飞身出了房间,门口的侍卫,甚至连房间里的巫咸王和常红鸢,也是愣了愣,巫咸王首先回神,立即追了上去……
常翎歌匆忙回了自己的房间,进了门,径自到了一处,打开暗格,本该在里面的东西,却已经不知去向。
“不见了!”常翎歌脸色苍白。
是谁?是谁偷了去?
楚倾吗?
“该死!”常翎歌紧咬着牙,一拳狠狠的打在墙壁上,就算那人不是楚倾,定也和楚倾脱不了干系!
常翎歌心里憋屈至极。
巫咸王赶来之时,正听见常翎歌的这一声低吼,感受君王浑身散发的怒气,巫咸王沉吟片刻,还是小心翼翼的进了房间,试探的道,“君上,你……没事吧?”
对于蛊毒之事,巫咸王想问,却不敢问。
但也隐约明白,那蛊毒该就是君上下的。
而现在……
“北齐,不能再待了。”
常翎歌没有回答巫咸王的话,沉静半响,再次开口之时,比起方才的愤怒,此刻的他添了几分沉稳。
如果蛊毒的不见和楚倾有关,那么,今日自己和常红鸢这一场闹剧,意味着什么?
常翎歌是个聪明的,那日的大火,是楚倾的金蝉脱壳之计,他上演了这么一出,将所有人都瞒了下来,为的仅仅是设计自己和常红鸢颠鸾倒凤吗?
不,绝对不可能是这么简单而已。
他楚倾能发现蛊毒,从死境脱身,自己显然低估了北齐这个枢密使大人的能耐。
只怕,今日这一出对他来说,只是一个开始,后面还有等着他的。
深吸了一口气,常翎歌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此刻,他在下一盘无形的棋,而那对手……
楚倾……常翎歌眸子眯了眯,手也跟着紧紧的握成了拳头。
这盘棋,他常翎歌必须要赢!
“可君上,楚倾率领禁卫军将整个行馆南院都包围了起来,那些禁卫军个个都是精锐,这次咱们本就没带多少人来北齐,恐怕……”
巫咸王面有难色,他也明白,北齐不能再待了,可是要离开……眼下这个形势之下,又岂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常翎歌眉峰倏然一皱,锐利的视线激射向巫咸王,一字一句,厉声喝道,“想办法!就算是请常太后想对策,咱们也必须尽快脱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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