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红鸢心乱如麻,心里总是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她该怎么办?
想到什么,常红鸢倏然握紧了拳头,眼里一道愤恨迅速凝聚。
年玉!
都是年玉,要不是的她,自己已然得逞,就算沐王殿下觉得有异,她也会将事情推到沐王殿下醉酒上,神不知鬼不觉,此刻,她才该是那个掌握着主导权的人,可这一切,都被年玉毁了!
不仅如此,她对自己,还有那么大的威胁。
不,不行,她不能如此坐以待毙,与其等年玉告发自己,亦或者是沐王殿下追究下来,她还不如先下手为强,可她该怎么办?
突然,脑中浮现出一个身影,常红鸢眼睛一亮,立即仓惶的起身,匆忙开了柴房的门,踉跄的跑了出去……
年玉回了长公主府,一直补眠到下午,年玉醒时,秋笛就张罗着给年玉梳妆打扮。
“玉小姐,你可醒了,你若再是不醒,奴婢可也要叫你起来了呢。”秋笛一边替年玉穿着衣裳,一边口中不停的喃喃,年玉留意到,这衣裳正是清河长公主前些时日给她准备的宫装。
“义母要进宫吗?”年玉问道。
“是啊,长公主在前厅等着呢,听说,昨日常太后遇刺受了伤,长公主要进宫探望,咦,玉小姐昨夜也去行馆赴了宴,该是知道常太后遇刺的事……”秋笛手脚利落的穿好那繁复的宫装,看着眼前的年玉,眼里难掩惊艳,最近这些时日,玉小姐越发让人移不开眼。
“知道,自然是知道。”
年玉口中喃喃,进宫探望吗?
她确实想看看,常太后究竟伤得如何。
不仅如此,还有年依兰……
她被宇文皇后带进皇宫已经有好几日,不知道在宫里,宇文皇后的照顾下,她的日子过得可舒坦?
想着那年依兰的虚伪与狠毒,年玉嘴角浅扬起一抹冷意,待秋笛替她戴上一支珠钗,年玉这才出了房间,到了前厅,和长公主汇合之后,上了马车,直奔皇宫。
一路上,似因为处置了那杜姨娘,清河长公主的心情颇好。
可想到在乱葬岗的发现,年玉微微皱了眉,那个置杜姨娘于死地的人到底是谁?
对于清河长公主,是否又存在着威胁?
这些问题在年玉的脑海,一直到了皇宫,进了长乐殿,见到了躺在榻上的常太后,依旧没有消散。
“这……不是二乔吗?”清河长公主开口,打断年玉的沉思,年玉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果然看到那一紫一粉的花朵。
二乔,她自是认得。
那株牡丹在帝王寝宫,前世赵焱登基之后,常太后便将那株花移到了她的寝宫,可说来奇怪,移过去不过几日,那株花就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