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手绢是杀杜姨娘的人留下的!
年玉瞥了杜姨娘的尸体一眼,沉吟半响,将那手绢叠好,揣在怀中,走出了乱葬岗。
乱葬岗内,又恢复了平静,好似什么也没发生过一般。
年玉骑着马,一路不紧不慢朝着长公主府折返回去,脑中萦绕着关于杜姨娘之死的蹊跷,却没有留意到,不远处,一骑骏马之上,青衫男人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那眼里先是闪过一抹欣喜,随即,眸中的邪恶,似蛇在吐着信。
南宫起昨夜歇在城北的粮店里,今日一早准备回南宫府,却没想到会在这大清晨的街上遇到年玉。
她……果然是没死!
想到如今南宫府上下因为年依兰的焦头烂额,南宫起看着那马上的女人,心里说不出的复杂。
她皱着眉,一脸沉思,是在想什么?
自己观察了她这么久,她还没发现他吗?
南宫起嘴角浅扬,手中一根银针激射而出,那银针穿破空气,刺入年玉身下的马背。
马突然一声嘶鸣,前蹄高扬,年玉身体一怔,猛然收回深思,下意识的抓紧了缰绳,刹那间,身形一跃,一脚瞪在马身上,往身侧一跳,人稳稳落地,而那惊了的马却飞奔了出去。
年玉皱眉,这大清早的街道上人虽少,可惊马万一伤了路人……
年玉想也没想,拿出绑在小腿一侧的匕首,对准了奔出去的马。
前世,战马是她的亲密战友,可敌方的战马,却是不容小觑的敌人,她最是知道,该如何让一匹马倒下。
匕首脱离了年玉的手,仅是一瞬,那原本还飞奔着的马,身体一顿,赫然倒地。
年玉松了一口气,一转身,却是瞧见不远处,骏马上坐着的男人,此刻正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她。
南宫起?
他怎么在这里?
刚才她那惊了的马……
年玉皱眉,眼底一抹怒意凝聚。
南宫起脑海中不断的回荡着刚才的那一幕,他以为马惊了,年玉要么驯服那惊了的马,如此,他便可以看一出好戏,顺便探探这年玉的深浅,要么年玉落马,那他便会迅速赶去,救她于危急,如此,便也能有个接近她的机会。
可他是怎么也没想到,年玉会选择下马,杀马。
她刚才那一系列的动作一气呵成,饶是他看了,也不由惊叹,这个女子不按常理出牌,同样那身手……
南宫起知道这年玉在年府的十五年是怎么过的,可她骑马的技术,还有刚才那身手,分明就是不是寻常人可比。
“南宫二少想置年玉于死地,倒也不必如此拐弯抹角。”年玉走上前,冷冷开口,经过了那天在年府发生的事,南宫月和南宫老夫人,该是知道年依兰被惩处之事和她有关,她们知道了,那个这个南宫二少爷也该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