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玉心里也明白,那次四方馆的落水并不是意外。
可到底是谁在背后主导?
年玉皱眉,看了长公主一眼,同样问了刚才长公主问她的问题,“义母可想到,到底是谁,容不下义母肚中的胎儿?”
年玉话落,芝桃义愤填膺的道,“还能有谁?左右不过是丞相府那几房姨娘罢了,那些忘恩负义的,也不知道当初是谁准她们入的丞相府,现在倒好……”
清河长公主目光扫向芝桃,“没有证据,可不能乱说。”
芝桃不情愿的住了口,清河长公主沉吟片刻,接着道,“看来这事,得好好查一查,玉儿啊玉儿,你可真是我们母子的救命恩人,这前后两次,若不是你,只怕……”
清河长公主抚着小腹,叹了口气,眼底隐约有些担忧。
年玉看出她心中的思绪,柔声道,“义母,这么短的时间,就已经两次谋害,义母平日里,可要格外小心着点儿。”
那妄图谋害之人,绝对不会因为这两次的失败而放弃。
“我明白,只是刚才苦了你了。”清河长公主拍了拍年玉的手,想到什么,眼底多了几分深沉,“之后还需要你配合,这戏……咱们要继续做下去。”
年玉对上清河长公主的眼,明白她的意思,“玉儿自然好好配合。”
年家二小姐入了皇室文牒,可据说,在祭拜仪式上打翻了茶杯,惊扰了长公主。
长公主当场盛怒,连仪式都还没行完,就愤然离开,并且让年家二小姐在烈日底下,足足跪了两个时辰。
之后,又将二小姐叫进房间责罚,据说,那二小姐是被抬着送出了长公主府外的。
“呵,你看吧,昨天还满心希冀,这才多久,长公主那高枝儿,咱们府上这个二小姐,攀了一半,竟硬生生的摔了下来,呵,这狼狈的……”
这消息第一时间传到了年府,陆修容满脸看好戏的模样,“我可是听说,今天一早,老爷送了好多东西去二小姐那儿,还吩咐管家,在咱们府内辟一处好的地方,专门为二小姐修建楼阁,呵,你们猜现在怎么着?”
“怎么着?”四姨娘徐婉儿攥着绣帕,神色有些不安。
“刚才我遇到管家,问了这事,管家说,咱们府内实在选不出多余的地了,呵呵呵……”陆修容掩着嘴,笑得神采飞扬,“什么选不出多余的地啊?这不明摆着吗?定是老爷下了令,这阁楼,不修了。”
徐婉儿脸色瞬间沉了下去,陆修容将她的反应看在眼里,“妹妹你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难看?不知道的,还以为摔下高枝儿的人是你呢。”
“呵呵,姐姐说的哪里的话,我又没攀高枝,怎会摔下?对了,我忘记了,我让人给老爷炖了烫,估摸着快好了,我这就去看看……”徐婉儿说着便起身匆匆离开。
陆修容看了那背影一眼,嘴角轻笑,“还想讨好人家,哼,可现在呢,好东西都白送了吧!”
这年府,哪里有藏得住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