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见戚雯把程心羽叫到了一旁，都忍不住担忧戚雯会被程心羽痛骂。

尤其是蒋清臣，盯着她们那边眼睛都不眨。

“程心羽，你现在是不是不讨厌我了。”戚雯忽然问对面的小姑娘。

程心羽一愣，随即瞪她。

“我为什么要讨厌你，你这么想让人家讨厌你呀。”

“难怪。”戚雯笑了笑，“这场戏就是得演你讨厌我的样子啊，你都演不出来，我就想，你肯定是不讨厌我了。”

“说得好像我以前很讨厌你一样。”程心羽气鼓鼓的。

“难道不是？”戚雯揶揄。

“……那不是以前嘛！我早就不讨厌你了！我才懒得讨厌你呢！”程心羽被拆穿，索性承认，就是红了脸，还有点不好意思。

“那你记得以前讨厌我的那种感觉吗？”戚雯慢慢引导她。

“我才不要记得，我讨厌你的时候，我自己可不开心了，我干嘛要记得。”程心羽讲话很冲。

以前戚雯很不喜欢这种大小姐脾气，现在听来，却觉得很是可爱。

“你要记得，你回想一下。”

“我不要！”程心羽瞪大眼睛。

“你忘啦，我们这一场戏演的是什么。”戚雯提醒她，让她自己去摸索。

程心羽眨了眨眼，她饰演的是女二号，本该在乡下长大的她，却因为父母在医院把她和戚雯饰演的女一号换掉，两人的人生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女二号成了家族大小姐，是所有人的掌上明珠。

而本该是大小姐的女一号，却从小在乡下受尽苦楚，现在因为一场意外，真正的大小姐被认回来，而她这个假冒的大小姐，却又因为家人跟她有了感情，不忍心把她送走，于是继续留在家里养着。

现在家里有了两个大小姐，一个是真的，一个却是假的，而且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了这件事。

假的那个自然心里耿耿于怀，她什么也没做，什么也不知道，突然有一天，大家就告诉她，她不是爸爸妈妈亲生的，她亲生父母另有其人，而且家里还特别穷，特别苦。

这让她怎么接受。

于是她们俩的第一次见面，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

程心羽的情绪，应该是极其厌恶，嫉妒，愤懑，甚至还有一点隐隐的羡慕。

就是这样一种复杂的情绪。

正如当初程心羽初见戚雯那天的情绪。

可以说是一模一样。

程心羽回想了一下那种令人心悸的感觉。

虽然这会让自己十分难受，但要重新想起来，也不难，毕竟曾经的那股感觉是这样鲜明。

程心羽明白了戚雯说的话，她渐渐找到了那种情绪，她点点头，告诉戚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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