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及时的收回手,不敢对这美好过多贪恋,怕从此又多了一样割舍不下的东西。
“你以后打算怎么办?”徐微格看着砚砚和他之间的互动问。
“做什么都行。”贺京时是真的累了,倒在血泊里的那一天,他便觉得,名利算什么?钱财算什么?
他从始至终也不过是想和一个人白头到老而已。
没了那个人,做什么都没意思。
从小到大被捆绑的生活过的还不够憋屈么。
如果回去,他那个便宜弟弟自是捞不到半点好处。
但他不想回去了,再也不想回去,他想一个人自由自在的活,怎么样都好。
“嗯。”徐微格点点头,她粲然一笑,“贺京时,还记得我给你的承诺吗,我说以后你要是遇到困难了,可以找我帮你,这个还算数哦。”
“算数?”贺京时挑眉,他看向砚砚。
“让我做她干爹?”
“干爹?”砚砚眨着眼睛傻愣愣的重复了一句,还笑盈盈的。
“不行!”徐微格一把捂住砚砚的嘴,拒绝的飞快,她自己都觉得尴尬,她扶了扶额,“原辞不会同意的,我当初也说了嘛,在我力所能及范围之内,这超出范围太多了。”
贺京时看出她的窘迫,他低下头笑了笑,本来他也就是说着玩的而已,再说,他刚刚听到了那句软软的干爹,心满意足了。
“以后想到再说吧。”
“可以!”徐微格应下。
外面的人少了许多,贺京时整理头盔。
“我要去滑雪了。”
“那。”徐微格看向他,“下次见。”
贺京时点点头,站起来揉了揉砚砚柔软的发。
“下次见。”
“下次见,大哥哥。”砚砚把两只小手举过头顶,放在贺京时的手上。
绵软的触感传来,贺京时不舍得放手,良久,他终于收手,戴上头盔,往缆车那边走去,没出落地窗,又转身朝徐微格走来。
他脱下手套,拉开衣服拉链,从里面拿了个东西出来。
徐微格一愣。
贺京时打开手掌。
一颗钻戒静静的躺在上头。
徐微格睁大双眼。
不等她反应过来,砚砚先伸手去摸。
贺京时收回手,砚砚连忙要把戒指还给人家,爸爸说,人家的东西不能拿,她只是好奇摸了一下,哪知道大哥哥收手那么快,呜呜,她以后再也不摸了!
砚砚拿着钻戒去追贺京时,贺京时早已转过身,利落的上了缆车。
不一会儿,人影就没入了白皑皑的天地。
“妈妈。”砚砚一脸苦恼,“这个怎么办呀,等大哥哥回来了,我们再还给他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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