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春手上的筷子明显一顿,却很快被她掩盖过去:“我只是在想过几天要给戚卫礼的那几张图纸。”
“是真的在想图纸,还是在想别的……”关薇故意将话音拖长,盯着时春,“时春,你应该知道自己并不擅长说谎。”
“从昨天晚上,一直到现在,你都心神不宁,如果是因为牧休言的爷爷,他老人家那么多人关心着照顾着,你还在这儿操着一肚子空心,那也太过了点吧。”关薇挑明了。
时春拧着眉看着关薇,纠结地张了张口,想反驳,最终却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倒是关薇,立刻爬坐过来,开始跟她头头是道地分析:“其实喜欢上牧休言也算正常,你们俩朝夕相处怎么会不产生点感情?何况牧休言那么优秀,你又不眼瞎。”
“那又怎么样,牧休言心里恐怕不是这么想的。”时春低声喃喃反驳。
关薇无奈地耸了耸肩,爬坐回去埋头吃饭,她总不能劝着时春去追牧休言吧,那样就对卞和太不公平了。他们之间的事情,就让他们自己来吧,反正她的意见也左右不了时春。
最终时春还是去看了牧休言,在下午牧爷爷醒了之后。
牧爷爷一醒,牧青禾便给时春打了电话。
时春才走到病房外,就听见牧爷爷因为坐不起来而冲着牧父发脾气,大概是为离婚那件事情发的火还没有消下去吧。
“爷爷,刚醒来就这么大脾气可不好。”最终还是时春打的圆场,总不至于站在门外任由着牧爷爷发脾气吧。
牧爷爷这次情况倒是挺好,虽然被气晕过去,但是抢救过来后,人还是清醒的,只是那股子怒气一点也没消。
牧爷爷见是时春过来,虽然心里乐着,嘴上却还是没饶人:“我还以为你不会来看我这老头子,反正也不愿做我们牧家的人。”
大家已经识趣地相约着出去了。
时春过来,牧爷爷当然是有话要说的。
“您这又是在和谁说气话,就算我和牧休言……您不还照样是时春的爷爷,又怎么会不来看您?”时春佯装委屈地低着头赔着小心,都说老人就像小孩子,都得哄着,倒是半点没有说错。
“还知道是爷爷。”牧爷爷瞪着时春,教训着,“那怎么连离婚,我都不配知道?”
“爷爷……那个事情……”时春轻咬着唇,可怜兮兮的不知道该怎么说,离婚确实有些冲动了,可那些事,又要怎么说呢?
牧爷爷倒也没想着刁难时春,不过是气不过他们私下做了这样的决定,关于牧休言那天说的,他也仔细反省过,可到底是不愿承认自己做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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