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好几次机缘巧合,卞和甚至变成了一个她完全不了解的陌生人,她见过卞和房间那些厚厚的心理学著作,住所地址是当初戚卫礼告诉她的,甚至于他和戚卫礼的故事都是从戚卫礼那儿打听到的。
她不主动向卞和问起,是因为她知道自己现在的身份并不合适,又或者是认为已然没了这些必要。
“卞和,我们还是朋友吧?”
时春没头没脑地冒出这样一句话,不过这在卞和看来并没有什么,只是本来打算揉时春头发的手在半空中顿住,他并不想让时春有所困恼。
“难不成我说不是,就真的不是了?我认识的宿时春好像不是这么容易屈服的。”
“那能和我说说出国后的事情吗?我想知道。”
明知道这个要求或许会很过分,但时春还是直接问了出来,就算只是作为朋友,她也应该多了解一些他,何况不管怎么说他对于她是很重要的一个人。
卞和看了看走在一旁的时春,却并不震惊她会这么问,倒是有种终于等她问出口的释然:“其实也没有什么好说的,按部就班地上课,倒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不过不和你联系倒是有原因。过去后,母亲希望我能够全心全意地学习,所以并没有给我多少空闲时间,而且留着你电话号码的那张字条,在机场的时候弄丢了。”
如此,时春便也不能再说什么,只能笑着,语气里带着一丝庆幸:“幸好你找了回来,不然还不知道我们会等到什么时候再见,我又不知道你在美国哪里。”
卞和脸上的苦涩一闪而过,若不仔细自然什么都看不出来,何况时春一直低着头。
“没有我的时候,你好像更厉害。”
“那是我坚强。”时春得意地说,她并不想提那些已经不再可能的事情。
卞和笑着,并没有往下再接话,阳光透过树叶的斑驳光亮打在时春的脸上,落在他眼里分外可人,他经历什么并不重要,而是她照旧做个无忧的小孩子就够了。
02
时春在戚卫礼的工作室躲了几天,最终被以喝了太多咖啡为理赶了出来。时春知道戚卫礼不过是不希望自己耽误学业,虽说现在的她,在课堂上已经学不到什么东西,但并不代表有恃宠而骄的权利。
关于这些事情牧休言倒是没有发表什么见解,对于她的行踪也不做过多追问,倒不是不关心,而是给她留足私人空间。
这段时间,基本上每节课上都会有人问他的感情问题,虽然这在之前就已经提过,不过主角身份暴露之后,大家更想要确认。时春不去学校,倒也省了些麻烦事。
接到班主任的电话,时春倒也没有意外,既然牧休言都已经被领导叫过去谈话,她这边恐怕也少不了,其实学生结婚倒也不是什么特别的事情,但对象换成老师,免不了还是会被例行询问一番。
从办公室出来后,时春便被于静姝给截了去,刚在奶茶店坐下,于静姝便盯着她恨不得将她看穿,半晌,才半信半疑地问:“宿时春,你到底还瞒了我多少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