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时春觉得牧休言像是在周身布满了冰刀雪剑,遥遥几米,都能被那些寒气给冻住,除非他走出来,否则,任何人的关心都会被刺死在外围。
时春老远就看见了站在公寓楼下的牧休言,不像是刚下来,脸上的表情看不出是不高兴,还是不愿意,淡然地在李叔停好车后,打开后备厢将里面的东西拿出来。
“我可以搬的。”时春作势去拿牧休言手上的东西,被他闪身躲过,看着时春的眼里透着不容拒绝:“早点搬完就出去吃饭。”
“吃饭?”
“李叔把你送过来,难道连一顿饭都吃不到?”牧休言难得耐着性子和她解释这些。
时春默然,既然牧休言都已经决定好,她再说什么反倒显得矫情,还不如什么都不说,何况他说的话也的确是对的。
04
这样,两人才算是顺着牧爷爷的意思住在了一起。
起初,时春以为,可能会有各种尴尬,可几天后,她就发现,他们根本就见不着。她看书,他忙事情,若不是饭点一样,他们就像是生活在两个平行空间。
牧休言好像有很多事情要忙,时春起来的时候,他已经在书房,无论时春晚上熬到什么时候,他总是后面睡的那个。
去学校如果两人的时间差不多,牧休言会顺便载时春一程,不用时春提醒他也会在离学校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停车,让时春下来。时春的课表他用一天就记下了,甚至在中午不方便回去的时候,让时春去他办公室。
这样的体贴,时春知道,是因为牧爷爷的原因,因为他答应牧爷爷娶她,所以即便再不愿意,也从来没有为难时春,也没有提过离婚;答应牧爷爷和她同居,他便尽职做一个丈夫,甚至让人挑不出毛病来。
这一切都不过是因为牧爷爷,与她无关。
老师忽然通知下个星期的课挪到今天来的时候,时春不得不给牧休言打电话。
可电话打了很久,也不见牧休言接,想来应该是有事情在忙,时春也就没有再打过去。
直到这节课上完,时春发现牧休言竟然给自己打了不下十个电话,因为手机放在包里,居然一个都没有接到。
时春赶紧回拨过去,她并不想让牧休言担心,这次电话倒是接通得很快,她赶紧解释:“不好意思,刚刚手机放在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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