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张口结舌,平时的伶牙俐齿没能展现出来, 憋了半晌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我怎么了?”晏云轻笑着问道。
那沾染了孟鸿羽唇齿间淡香的酒气,荡进了孟鸿羽的鼻尖。
这裹含二人味道的暧昧气息,惹得她的心再度一颤。
“你占我便宜!你个登徒子, 不要脸!”
孟鸿羽终于骂了出来。
但她语带娇媚,面泛潮红,毫无威慑力。
晏云被她这副模样惹得心痒,却还是故作无辜:“念念好学,我有心倾囊相授,怎就不要脸了呢?”
孟鸿羽不想再同他说。
再与他这样待下去,不仅说不过他,还要将自己的脸烧没了。
“我回去了,不理你了!”
孟鸿羽撒娇般地哼道,提起裙摆就蹬蹬往永泽宫跑。
晏云看着她逃跑的背影,笑声不自觉地自喉间溢出。
真是个胆小鬼。
这样就受不了了,那之后该怎么办呢?
思及此,晏云脑海中不知遐想了些什么,方才在孟鸿羽面前强绷着的神情,于一瞬间土崩瓦解。
他的耳朵连至脖子都红得异常。
他狠狠地拍了拍自己的脸。
之后,路途还很遥远呢。
孟鸿羽回到永泽宫后,衣服都没脱就上了床。
她拽着被子翻来覆去。
她都觉得自己的唇火辣辣的。
分明被夜色浸了凉气,但她一碰到自己的唇,就觉得烫得吓人。
与晏云的吻不断在她脑海中出现。
她一会儿像条虫似的扭来扭去,呜呜咽咽,一会儿则像被下进热锅里的活虾,从床上跃起又坠下,似要蹬走那无妨忘记的一幕,不停地踢着腿。
她就在这样的状况下度过了一晚。
第二日天亮后,她身子累个半死,脑子却依然无比清醒。
到了时辰,茗宜进到屋中,本打算叫孟鸿羽起床。
一拉开床帘,却见她裹着被子,顶着眼下乌青发呆。
茗宜被吓了一跳,“公主哪儿不舒服,怎的这般憔悴?”
问完话,茗宜突然想起,她上一回这样神思不属,是在晏云向她表明心意之后。
她心中了然,见孟鸿羽没说话,便试探地问道:“公主这般,可是与陛下有关?”
一听到她提及晏云,孟鸿羽立马同炸了毛似的。
她自床上蹦起,做贼心虚般地激动道:“什么就跟晏云有关了!我和他可什么事都没有!”
她嘴上这么说,但脸颊上的潮红说明了一切。
茗宜掩嘴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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