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鸿羽从她口中问不出有用的话,只好悻悻离去。
回到永泽宫后,她却越想越不对劲。
她怀疑文善儿身边的人没有照顾好她,否则为何连主子得的什么病都不知道?
她曾听说过,宫中有一部分宫人趋炎附势,伺候的主子不得圣心了,就会敷衍对待,甚至在吃食上都缺着主子。
而于那些先帝的妃嫔,这种情况更是常常发生。
想到这儿,她立即吩咐茗宜去尚药局,想办法获悉文善儿的身体状况。
茗宜很快就回来了。
她如实禀报道:“奴婢以替纯太妃取药的名义,去问了尚药局的大人。可尚药局的出诊册子中,并没有为纯太妃医诊的记录。”
孟鸿羽一愣。
也就是说,那掌事宫女是在说谎了?
莫不是那宫女真的亏着了文善儿,担心被她发现,所以才说谎将她敷衍走?
一旦心中有了某种设想,孟鸿羽便坐不住了。
她再度去往了文善儿的宫殿。
那宫女说辞不变,与其他两个宫人拦在门口,怎么都不让孟鸿羽进去,也不进殿通传。
孟鸿羽有所准备。
她向身后挥了挥手,她带来的人就涌了上来,拉住了阻拦的宫人,让孟鸿羽能够进入殿中。
“善儿!”孟鸿羽唤着文善儿,往里走去。
然后,她瞧见文善儿安然无恙地自殿内走出,停在了与她十步之远的距离,冷若冰霜地看着她。
她还未开口询问其状况,文善儿已率先道:“你为何还要来多做纠缠呢?”
听到文善儿如此疏离的语气,孟鸿羽傻愣在原地。
“善儿,你在说什么?”
她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那样温柔的文善儿,怎会说出这样冷淡的话?
“你非要我把话说明白吗?”文善儿神情淡漠,像是看着陌生人一般凝望着她,“我不想见你,以后,我都不想与你有任何瓜葛。”
此话一出,孟鸿羽更是反应不过来,半天没能说出话。
这本是主子之间的事,宫人们不能插嘴。
但芙竹看到孟鸿羽那恍惚的模样,实在心疼得紧。
他们永泽宫的人,都知道孟鸿羽有多么珍视文善儿这个朋友。
她一向憋不住话,又是被孟鸿羽惯坏了的,立即忍不住道:“纯太妃若有什么误会,同我们公主殿下说开便是,何必说那么伤人的话?”
纯太妃冷声叱道:“主子间说话,何时轮得到你一个宫女插嘴?更何况,你的公主殿下是丰延国的公主,而我是北淮的太妃,在北淮的宫中,我还要看区区一质子的脸色吗?”
这话是越说越难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