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天才亮,就起了床。
而中午同晏云一起用膳,饱餐了一顿,这龙辇又舒适得紧,所有的情况都促使着她被瞌睡虫侵扰。
再一次打了个哈欠后,她对上了晏云满是戏谑的眼神。
她轻咳了一声,尴尬地打开辇窗,向后探去,“善儿怎么还没来呢?”
晏云讽道:“如果只有我们二人出宫,我们现在就已经在宫外了。”
这时,一阵风掠过。
孟鸿羽的鼻尖立即被吹红了。
可这点凉意,却远不如身后之人的语气和眼神来的寒凉。
那日她答应文善儿会劝说晏云后,就立即去找了他。
也算是意料之中,他想也没想就拒绝了。
于是乎,孟鸿羽脑筋一转,就去寻了太后。
太后体恤孟鸿羽和文善儿在宫中,都没有同龄好友,便答应了她。
太后一答应,晏云也没法再拒绝。
只是自那天起,他就同孟鸿羽闹起了别扭,一个笑脸都没有给过。
孟鸿羽念及他陪自己守岁,便让茗宜做了些糕点过去,以作哄人之意。
但送去的糕点,全都被原样送回。
连着两天如此,让孟鸿羽彻底失去了耐心,她干脆等晏云自己转换心情。
他们隔了两日未见,可没想到,晏云还在闹别扭。
中午二人吃饭时,他也只是看着她吃,一言不发。
这让孟鸿羽又是烦闷又是不解。
她不想抱着心事外出,这会影响她游乐的心情。
于是,趁着文善儿还没来,她直言问道:“你到底怎么了?如果我做错了什么,你直接告诉我,我道歉还不成吗?”
这在孟鸿羽与晏云的对话中,已算得上低声下气。
晏云想起前两日没吃她送去的糕点,她就两日没去找他,今日也是他主动去永泽宫接的她。
万一他再不理睬,保不准她又生气,当真彻底不理他了。
他默了片刻后,不情愿地开口问道:“你就这么不想和我单独出宫?”
分明他早已计划好,等她出宫后,要带她看遍京城的繁华美好。
“你怎么会这么想?”孟鸿羽满脸不解,“我说过了,善儿今天生日,我想让她开心些。”
“那文承年呢,你为何还同他约好了?你就这么想和他一起玩?”
孟鸿羽一愣。
这怎么就扯到文承年了?
而且这话,怎么听起来这么熟悉。
她凝神细思了许久,终于想起来了。
在她看的那些话本子中,那些吃味了的姑娘,都是用这种语气对心上人撒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