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文承年话语中浓厚的情意,晏云双眼微眯,眼神中充满了敌意。
可文承年只沉浸在自己的感情中,没有注意到他细微的神色变化。
“她单纯率真,是世上最好的姑娘,我便是为了她留在京城的。”
听不下去的晏云抑制住情绪,沉声问道:“那么那位姑娘呢,她可喜欢文大夫?”
文承年摇了摇头,“她应当只是把我当作好友的兄长。”
这话一出,晏云一直提着的气稍松了一些。
但下一刻,他又听文承年道:“所以我要努力赢得她的喜欢,让她真正注意到我。”
文承年的直白和对感情的坦诚,让晏云感到了一瞬间的羡慕。
但也只有一瞬间而已。
而后,他定定地看着文承年,“事情不到最后一刻,都有改变的机遇。”
文承年把这话当作对他的鼓励,含笑道:“借公子吉言。”
“文大夫。”晏云眼神坚定,缓缓道,“我说的是我自己。”
文承年不明所以。
晏云也不加以解释,只遵守承诺,将那圣手孤本赠予给了文承年,随后便向他告辞。
就在晏云即将走出雅间之时,文承年看着手上的孤本,这才想起,一顿饭吃下来,他竟还不知晓这赠他书的公子叫何名。
他忍不住唤道:“公子!敢问公子名讳,我改日定上贵府回谢公子。”
晏云顿住脚步,回首望之,讳莫如深地道:“不日,我与文大夫会再次相遇的。”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只留下小心翼翼地捧着孤本的文承年,怔愣在原地,自顾自地疑惑。
*
这些天,孟鸿羽有些不开心。
晏云偷偷出了宫,竟然没带她一起!
这让她耿耿于怀多日,可偏偏晏云本人一副没事发生的样子,这就让她更来气了。
若非收了宫殿和暖轿,她定要到太后那儿,好好告一通晏云的状。
闷气生了几天,孟鸿羽等来了文承年进宫探望文善儿的日子。
她这才高兴了些,打算去文善儿那儿,转变一下心情。
谁知一开门,就遇上了这几天最不想见到的人。
她无视晏云,径直走向暖轿。
“这么冷的天,又是要去纯太妃那处?”
听见晏云的声音,孟鸿羽正准备上轿的身子一顿。
随后她仍选择了不予理睬。
然而才往轿子中迈进一条腿,晏云就将她轻轻拽到了身边,带着她往一边更华丽的龙辇带。
“正好我也要去纯太妃那儿,坐我的辇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