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 从他手里夺过魏樱的发丝, 又怕吵到她休息,于是并未说话, 仅小心翼翼地越过了她的位置,坐到了她旁边, 枕着胳膊,眨着灵动的眸子望着她。
妻主真可爱啊,真想亲她一口。
他这么想,也这么做了, 吻后脸上红红的, 麋鹿般清澈大胆的眼睛仍盯着她看。
妻主真漂亮,绝世无双。
即使是睡着时, 妻主也是温和的模样,比起睡他时的冷淡残暴, 要好得多。
想到这里,心下酸涩, 他闷闷地将头塞进胳膊中,不说话了。
一会儿,困倦袭来,他打了个哈欠,渐渐熟睡了过去。
感受到他的呼吸渐沉,魏樱便起身, 擦了擦脸颊他亲过的一处,而后将身上的披风褪下,披到了他身上,又为他掖了掖衣角。
做完后,魏樱走了出去。
门口处,魏娥抵在外面墙边,正含笑等她。
魏娥扬起头,清秀脸庞,唯有眼眸是含笑且无情的,拱手道:“姐姐,恭喜你啊。”
魏樱敛起眼眸,举起带来的木剑,将抹布卷在上面擦拭,低声道:“你少打我夫郎的主意。”
魏娥笑道:“我说的不是这件事。是和你的弟弟有关。”
哗的一声,擦拭着的抹布猛然一停滞,瞬间力透抹布,魏樱的手被割开,鲜血涔涔,低声道:“什么意思?!”
见她被激怒,魏娥笑道:“魏勉弟弟好福气啊,能嫁给武忠兰做小夫郎,真是魏家攀了高枝。”
魏樱的手一顿,脸皮一跳,怒上眉梢。
在女尊国中,小夫郎的意思,就是三夫四侍的侍啊。
未免欺人太甚!她不免想起弟弟常常坐在她的床沿边,低头认真地为她绣着荷包,告诉她是保平安用的,她问弟弟为何要点灯熬油地做,弟弟却笑着说有些人不见,恐怕以后都见不到了。
那时她为煜恣风骗她的事情苦恼烦心,哪里顾得上这些,只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罢了。
呵!该死,魏家竟把她唯一的亲人都要往火坑里推!武忠兰简直混蛋,竟然用这种方法逼她就范!
不仅如此,魏娥仍对她调笑道:“武忠兰说了,她会对你的弟弟很好的,到时候和祝敛弟弟一起侍寝,好能联络感情,也不至于落个孤单。”
魏樱执剑,皓腕轻颤,似在忍受。
别人怎样对她不要紧,敢对她的亲人做些肮脏之事,她不怯懦向更强者拔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