煜恣风:“……”你还真是严谨啊?
他当然不肯答应, 一会儿说自己头疼, 一会儿说自己肾病又犯了,生疼生疼的, 这么一趟污蔑自己下来,他算是身上没一块儿好地方了似的。
魏樱低低地道:“哥哥, 这真的不行,再说我也需要时间缓冲一下,再安排打点一下家中要务。”
听到这话,煜恣风才不舍地放下搂紧了她的胳膊, 眼眸中近乎又要沁出水珠了。
魏樱走的时候, 一步三回头,他就眼巴巴地瞅着, 泪汪汪的眼睛里,满是不舍眷恋, 活脱脱地像一只被抛弃的狗狗一样可怜。
处于热恋中的她二人,丝毫没有注意到她俩的行为是有多做作, 出了一趟家门,恨不得上演一场生死离别的戏码。
某大厅呆坐的单身狗煜葂:“……”他爹的,烦死了。
其实魏樱倒也没有很不舍,毕竟今晚的重头戏还在后头呢。
今晚,她准备去会会那个县令,凡是和哥哥撕扯不清的, 她断然都不会有什么好脸色就是了。
月光皎皎,庭院凄清,她顾不得衣衫的单薄,径直跑去夜市顺手买了个面具,揣于怀里。
然后她径直回了家,翻了墙,回到房间取了木剑。
将手指抵在剑刃上缓缓滑动,微微的粗砾质感划破了她的手指,她眸光如月色一样冷,然后一言不发,又翻了出去。
接着,将面具扣于脸上,她大摇大摆地走到县令的门口,冷声责令门口的小斯,道:“开门。”
那小斯打折哈欠,疑惑道:“你是……”
魏樱冷声道:“再说一遍,开门,我还不想大动干戈。”
门口轮番守夜的小斯看着她手中的剑,只觉得这人是神经病,顿时连哈欠也顾不得打了,只立刻戒备起来,猛地抽起了手边的棍子放在身前做抵御姿态,并摇了摇门口的钟铃。
这钟铃是有危险预警之意,因此有些尖锐刺耳。
铃铃铃的脆响在冷清冗长的夜中显得极其不合时宜,一些其他时辰要守院子的小斯顿时也精神了,着急忙慌地套好衣服,跳下床就跑了出来。
对于魏樱来说,她们来几个人都是无甚所谓的,反正来一个打也是打,两个打也是打。
攥紧手中的木剑,彼此对视间,众小斯一拥而上,她闪避几个回合,又猝不及防地用刀背拍人,就已然将这些小斯打得满地哀嚎了。
她打得尽兴,丝毫没有注意到隔了老远处的树林中,煜恣风正躲在后面默默地看着她,见她动手,不免攥紧了自己手中的披风。
原本他想到入夜晚风微凉,就想着给魏樱添个衣服的,于是才追了出来,可不成想,却见魏樱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买了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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