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嗓音低沉慵懒,倒像是平时煜恣风经常逗她才用的语调, 而且, 分明这话语,也是平时他对她说的。
怎么现在, 竟反过来了?
来不及脸红,他却见魏樱微微一笑, 转头对那周屠户道:“不知我的夫郎犯了什么错,你竟白日里污蔑好人?”
听魏樱叫煜恣风夫郎,周屠户也是一惊,结巴道:“他从前当过小、小倌, 我可没有污蔑他的意思, 而且......现在是晚间,我快要收摊了。”
时刻作为焦点的魏樱一开口, 众人已经围观上来了,纷纷交头接耳地看热闹, 那周屠户平日里欺负欺负小倌倒成了习惯,但对付魏樱这类的倒是有些惧怕的, 气焰已然短了几分。
她不过是想通过不卖给小倌的方式来迫使小倌低头,好能占上几分便宜,怎么会想到煜恣风抱的大腿竟然是魏家长女。
平时里开玩笑,或是议论,都是因着魏樱脾气好,可若是她发起狠, 她们可是不敢惹的,毕竟是魏家的人,不会没有些别的关系的。
魏樱笑道:“看来我的哥哥并没勾引任何人,要不然但凡有个女人护着他,你们也不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欺辱他。”
听到众人的指指点点,她大声呵斥道:“说的就是你们!欺软怕硬的狗东西,一辈子只配当奴才!做小倌是迫于生计,若是你们不去嫖,也自然不会有小倌的诞生了,一边满足着病态的欲望,一边骂着小倌不知廉耻,岂是君女所为?”
众人一见她今日一改常态,竟像只疯狗一样逮谁咬谁,不免看得呆了,半句话也不敢说。
萧风落叶,沙沙作响,言语声戛然而止,唯有风声扫过,众人后退好几步,竟是不敢直视她冷淡无情的眸光。
顿了顿,她阴阳怪气地道:“不,我说错了,你们才算不得君女,毕竟我刚刚说了,你们是谄上媚下的奴才!”
见众人瞠目结舌,她依旧不依不饶,任凭煜恣风拉扯着她,让她不要说了,可她还在继续讲。
她朗声道:“平日你们如何待我,我可以既往不咎,可你们若是敢待我的夫郎有半点儿不好,当日村头白旗飘飘,次日旁边一定会挂着你们的项上人头。”
煜恣风小声在她耳边道:“好了,别说了。”
这声提醒,换来了她的一瞪,然后,天晕地旋间,他又被吻了。
大庭广众之下,魏樱欺压上去,双手捧着他的脸,猛地向他的唇吻去。
朱唇交汇间,淡淡的茶香溢入他的鼻腔中,他只觉得香得扑鼻。
一生中他吃过好多的糖,可魏樱的嘴唇,却比任何的糖都要甜。
这一刻,仿佛唇齿间都沾满了甜味,只想要继续。
细腻水润的舌头扫过他的贝齿,他连忙将牙关打开,但魏樱并没有深入,而是直接松了开,将他搂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