矛盾奇怪的心,令她自己都无限鄙夷,不过很快,这种惆怅就如风散落了。
晚间,屋外瑟瑟秋风,屋内暖灯笼罩,煜恣风起身端来了饭菜,魏樱也从被子中爬了出来,四人围坐一桌。
一大盆里的食物照常还是野菜,只是煜父和魏樱面前,都多出了三个放着肉菜的小碟。那三个小碟里都放着腊肉和片成片的鱼肉。
煜葂两眼放光,没想到魏樱一来,天天似过年,立马伸筷子去夹面前的小碟,却被煜恣风狠狠一瞪,她吓得缩了回去。
煜葂内心:靠靠靠,敢情第三个小碟是为了让嫂子无法察觉,起装饰性作用的是吧?懂了,明天我就离家出走。
魏樱内心:真香。好神奇,我一定是和这家有缘分,要不然为什么每次煜恣风都做了我梦里梦见、喜欢吃的。
煜恣风内心:怎么这家伙每次睡梦里净挑贵的吃,都快给我吃穷了。
但很快,魏樱就发现了煜恣风和煜葂二人没怎么吃,于是委婉地问道:“你们是不是仍以待客之礼待我啊?那样我将不好意思的,我自当与你们同寝同食。”
煜葂:“还是嫂子讲道理,我这就吃。”
煜恣风则咳了一声,暗中掐了煜葂一把,对魏樱笑道:“不是呀,这道菜恰好我俩不怎么爱吃罢了。”
魏樱抿了一下唇,没有戳破他的谎言。如果四人中有两人不爱吃,那又何必做这道菜呢?
煜父则道:“女人是该多吃些的,按理说正是缺营养的时候。”
趁此机会,煜葂塞了好几口,一时间嘴里没了把门的,便含糊道:“是呀是呀,哥哥如狼似虎的,嫂子晚上那样辛苦,我都怕你腰坏掉。”
此话一出,煜葂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连忙捂住了自己的嘴。
场面立刻寂静了下来,顿时鸦雀无声。
在场的四人,魏樱的脸色是最诧异惊慌的。
带着不解,她僵硬地转动如天鹅般美丽的脖颈,看了煜恣风一眼。
什么啊?当初造谣说她能力不行的也是他,现在造谣说她成天沉溺温柔乡的也是他。
煜恣风显然也很是惊慌,生怕魏樱再误会他的心意,连忙自辩道:“除了在小倌馆接待客人,除此之外,我没再把身子交付出去。我做那行,是……是迫于生计,我内心里还是很矜持的。”
顿了顿,他还着急地接道:“而且,我再过几个月,攒点钱就从良,我、我,我从良后,只会把身子给妻主,不会再让其余人碰半个手指头了。”
他这话,不仅是说给爹爹听的,更是说给魏樱听的。
魏樱听后,默默垂下头去,心跳得厉害。
刚才那一刻,她竟在想,如果她不是魏樱该有多好,或许就可以娶他了。
只是想法一出,她连忙唾弃自己,暗骂自己喜欢祝敛多年却还能生出这种想法,也骂自己怎能想这些虚无缥缈的事情,两人的身份地位经历家庭如此悬殊,怎能与之相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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