煜恣风有点儿怀疑他在说假话。毕竟魏樱想参军怎会参不上呢?
边疆可是缺乏女子镇守的。而这次问了这个问题,他还是答非所问,就很让人心生疑虑了。
可看他又不似在说假话,于是煜恣风狐疑地道:“有人欺负她,怎会是私事?”
不耐烦地瞅了煜恣风一眼,他还是解释道:“因为魏樱同母异父的妹妹也在此处上学啊,你仔细想想就知道了,老师任着人欺负魏樱,同窗也不待见魏樱,好歹魏樱也是魏家长女,那些人怎么敢?面子也过不去啊。”
煜恣风的眼睑痉挛了起来,整个状况都要给他整得烦躁不安了,于是喃喃道:“你的意思是,她的妹妹是欺负她的主力军?”
裕叱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小声道:“关键是,魏母暗地里默许了,要不然她们也不敢。”
一时间信息量太大,煜恣风不免擦了擦额头的汗滴,叹息道:“你怎肯告诉我这些,怕不是又藏了什么奸计吧?”
裕叱狠狠了呸了一声,指着他的鼻子骂道:“别不识好人心!我是怕你事多,再间接伤害到魏樱罢了,她可是我遇见过的最好的人,我不想让她难过。”
二人还想继续斗嘴,却看见魏樱已然回来了,于是头一次二人统一了战线,都开始关心起魏樱来。
魏樱:“……”不敢动不敢动。
裕叱笑道:“樱姐姐,我想再重复一遍之前说过的话,我的刀剑你可以拿着随便用的,真的不必躲我。”
而十分愧疚的煜恣风有些手足无措,但转念一想,帮她解决她思想上的弊端才是重中之重。
于是他直截了当地问道:“问你个关于魏家长女魏樱的事儿,那个同母异父的妹妹待她怎样?”
一听到这个话题,魏樱不由得哆嗦了一下,浑身颤抖的厉害。
那一刻,不好的记忆冲入了她的脑海里。
自打两个“弟弟妹妹”进入她家后,她就愈发暴躁起来,今天不是打了这个嘴贱的人,就是打了那个阴阳怪气的人。
甚至有任何不和她心意的事情,她都要怒火冲天,摔椅子摔碗。
直到有一天,她的“妹妹”魏娥约她到了桥上,她下意识地动了手——
而一旁的煜恣风见她双目迷离,近乎眼神又像上次一样,失去了光彩,于是连忙用手死命地在她眼前晃悠着,大声高喊她的名字,给她叫魂。
而裕叱也急得要命,不断对煜恣风吼着“都怪你”,一方面也连忙摇晃着魏樱的身子。
勉强缓过来神的她淡淡地笑了一下,回道:“你是说魏娥?她……还好吧。”
“你指给我看,听说她好像和你是同窗?”
煜恣风微微一笑,已经做好了打算,但随后又怕她不答应,还装模作样地接着道:“我是想着,纵使是同母异父,可应该也和魏樱有些许相近的地方吧,我不敢亲眼看见魏樱,可我又好奇魏樱或许会长成什么样子。”
她果然上当,只苦涩一笑,嘟囔着没什么好看的,然后一指那院子中的某个女人,道:“不过她和魏樱长的不怎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