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确实很坏。明明比她年长七岁,却不肯放过她,总想着入侵她,拉着她堕落。
靳言一面愧疚, 一面坚定地搂住她,让她靠着自己,好站得轻松些。
梅琳娜推着轮椅回来,目睹较小的盛鲸神色恹恹地依偎着高大的靳言,被呵护而不自知。
北城有名儿的公子哥,终究被无心之人降服了。
车绕道去了嘉南路21号拿了盛鲸的东西,加起来也就两个大行李箱。几乎是拎包就走。
路上堵了一会,盛鲸和梅琳娜都困得打瞌睡。区别是盛鲸有人肉靠垫。
不知过了多久,下了车后,梅琳娜才发现自己跟着盛鲸来到了一座绿山房前,装修富丽华贵、品味不凡,各种游乐宴饮设施应有尽有,却一个客人也没有,只有一帮常备的园丁和佣人,显然是不营业只自用的私人会所。
盛鲸的卧室在三楼,靠着前面的花苑,夜里外头的光能照进来。
也许怕盛鲸为难,靳三连退租这种小事都替她代劳:“梅小姐,下个月起,鲸鲸就不合租了。”
他语气始终冷漠高傲,离了盛鲸视线后更是对她不屑一顾。
这不是一个献身撩拨,就能到手的男人。梅琳娜清醒地发现自己没有任何赢面。
饭桌上,盛鲸也只顾着接受靳三的投喂,根本无暇搭理她。一顿饭吃得很不是滋味。好不容易捱到结束,便立即匆匆起身告别:“你好好养伤,我改天来看你。”
明明是她要走,靳三却低头问盛鲸:“需要叫司机送送你朋友吗?”
忍着辛酸和妒忌,维持着最后的自尊,梅琳娜用一向轻快的语调打岔:“你们就不要虐狗了,我还得去参加聚会,自己打车走得了。”
盛鲸不便起身,闻言点点头,语气一如往常:“好,你路上小心点,到了给我发定位。”
临走前,梅琳娜仍有些不甘心,最终却只是大摇大摆地挥挥手嚷嚷道:“养你的伤吧。我多大了,出个门还报备?走了走了——对了,你要是对他不放心,我说的那个还算数哦。”
盛鲸目送梅琳娜离开,然后说:“她不会再来看我了。”
餐厅没人了,靳言起身后背后搂住她,轻声安抚:“别难过。”
“是我选择放弃这段维系多年的友谊,”盛鲸摇摇头说,“我不难过,我只是可惜。”
靳言点点头,说:“昨日之日不可留,反正你还有我。”
“……”盛鲸沉默了。
靳言及时转移话题:“不说无关紧要的人了,刚出院要躺着休息。”
回到卧室,等她痛痛快快洗漱完换上睡衣,坐到梳妆台打算涂润肤乳,拉开抽屉一看,里面放着一个精致的礼盒,才知靳言早有预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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