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没有希望的胡月闻在拿到试卷那一刻,想的还是写跟不写没区别。
直到看见卷子上的《刑法》二字才微微顿住。
这是气到眼花了吗?
不然怎么好好的《赈灾》变成了《刑法》?
胡月闻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原来之前不过是谣传,真正的卷子考的内容并非谣言所说的那一个。
倒是不知道传谣之人是何等居心叵测,竟在入贡院前动摇人心。
还说若是不考赈灾她便把竹篓吃了,要胡月闻来看,那个煽动人心的读书人应该把她自己的良心给吃了。
若不是没心肝,哪里能干出这种恶事!
胡月闻慌忙拿起笔,准备蘸墨。
手都伸出去了,才猛地想起自己还没事先磨墨。她又笑着摇头挽起袖筒,边研磨边构思该如何答题。
跟她心情截然相反的是那些事先买过考题的人。
她们花了大笔银两,先买了题再找人做,最后通宵背出来。
拿到卷子前她们想的还是发财大梦。
结果拿到卷子后统统傻眼了。
这都是什么啊?
说好的抗洪赈灾国计民生呢?
考什么刑法啊!
她们莫不是买考题的时候被人给骗了吧?
那么一大笔银子呢!
这些人比起银子被骗的肉疼,更欲哭无泪的是她们这两天全在背赈灾的答案,脑子里装着的全是抗洪,半点也想不出别的啊!
这会儿拿着空白卷纸,只想哭。
泪水比今年黄河的洪水还要汹涌。
考生的反应可谓是各种各样,但还是高兴的居多。
王大人跟马大人看完竟感觉眼眶微热,内心被触动,说不出的感觉。
坐在考场上的若是她们,此刻定会无比感激恩科的公平公正。
“不知道是哪位鬼才,竟想出这个法子来!”马大人笑着道:“高,属实是高。”
看外面的舆论跟沈媛的反应,考卷泄题一事应该是真的。
只不过泄的题跟考的题,它不是一道题。
你以为我考这题,嗳~我其实考的是另一题。
没想到吧,我有两道题,两份卷子。
意不意外?
这招成功晃了一下众人,尤其是背后想做坏事之人,更是被晃晕了头,正坐在屋里内不解呢。
王大人也跟着笑,“这主意大胆又说不出的‘损’,我觉得是那位出的,除了她没别人了。”
她没提名字,马大人脑海里却浮现出一张昳丽张扬的脸庞。
对方肯定一袭红衣明媚似火,翘着腿嗑着瓜子在看热闹。
时清属实在看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