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呢。
“你娘最近怎么样?”时清这段时间是真的忙,都没怎么去过钱家。
要是提起这个,钱灿灿可就有的聊了。
她讥讽一笑,“她知道自己这辈子可能不能起床后,险些气疯。尤其是知道是我跟阿姐把她变成那样,一度要让侍卫杀了我们姐俩。”
结果呢,很明显,跟一个不能起床的家主比起来,肯定是跟着新家主更有前途。
何况也没人相信钱母的话,只觉得她是一时间不能接受现实,这才臆想别人都要害她。
“我们这也是为了她好,就像她以前都是为了我们‘好’。”钱灿灿揪着手里的青菜,语气中透着股报复成功的快感。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时清跟钱灿灿聊天的时候,卖青菜的摊主就看她俩半天了。
因为两人衣着华丽都不像是寻常人家,便忍着没吭声。
直到钱灿灿开始揪菜叶,她才操着一口京城本地口音说她,“不买不能糟蹋啊。”
刚才还吊儿郎当神色的钱灿灿立马一顿,低头老老实实地道歉。
“买买买,我这就买。”
钱灿灿低头捡青菜,时清站起来找云执。
先前还在旁边摊子上挑兔子的云执,一眨眼不知道去哪儿。
时清轻轻踢了一下钱灿灿的脚,“你看看,现在我夫郎跟儿子都丢了吧。”
连着蜜合都没注意到云执跟鸦青去哪儿了。
云执本来是蹲在地上选兔子,奈何小白云是家养兔,怕生,不管他把笼子放在哪只兔子面前,它都不往前去。
“要不去那边看看?”鸦青伸手指向另一个摊子,“那儿的兔子看起来很活泼,这样生出来的小兔子也可爱。”
云执顺着鸦青手指的方向看过去,也觉得不错。
“行,喊上时清。”他扭头看时清,见她跟钱灿灿蹲在卖青菜的摊子前像是在选青菜。
云执本来打算过去喊她,站起身的一瞬间,忽然想起马车上时清说的话。
谁说他自己一个人买不了兔子了?
云执腰背挺直,跟鸦青说,“走,咱们先去。”
主仆俩挨个摊子试,最终还真挑到一只满意的小灰兔。
云执眉眼得意,跟鸦青说,“谁说咱俩买不了兔子?”
摊主笑着说,“郎君,这只二十文。”
也不贵。
云执开始伸手往怀里摸。
“……”
唔,银子都在时清那里。
云执沉默,云执后悔,他怎么就忘了钱的事情呢!
果然银子还是放在自己身上的好。
趁云执发愣的时候,身边有一道陌生的年轻的女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