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媛本来今天是想试着求和,奈何时鞠不买账。
若不是为了恩科的主考官一职,沈媛才不稀罕上门看见时鞠那张面无表情的脸。
恩科的主考官啊,只要得到这个职位,被人巴结送礼只是其次,最主要的是笼络人才。
后者才是关键。
时鞠这条路走不通,沈媛只能试着从别的太傅或者文臣那里入手,再不济还有长皇子呢。
只是作用没时鞠这条路明显。
再说长皇子,今日一早便就进了宫,说是君后请他们去纳凉赏花。
不过就是随口寻了个由头,大家聚在一起聊天说话罢了。
君后的栖凤宫里,以君后为首,往下坐着皇贵君甄氏以及贵君钱氏。
虽说钱家的世勇侯封号被剥夺,连着钱母也被薅去户部尚书一职,但钱贵君在后宫的位置并未受到半分影响。
皇上非但没冷着他,还过去安慰过几次。加上有君后在,也没人敢往他耳边传闲话。
只是钱家出了这么大的事情,钱贵君自己心里也难受,虽然强撑着精神,但依旧能看出脸上还是有些疲态。
君后看了眼郁郁寡欢的钱贵君,示意身边侍从把他面前的果子端到钱贵君面前去。
钱贵君一怔,连忙起来谢礼。
“你啊,还是笑起来好看,这般忧郁虽说依旧是副美人模样,但还是笑起来的时候更为动人。”
君后柔声说,“你们都这般年轻,就是天大的事情,也得打起精神笑出来。”
“我知你心里难受,但你看户部郎中跟钱灿灿,这两个孩子都不算大,往后母亲指望不上,能依靠的只有你这个舅舅。你若是这般抑郁寡欢身体虚弱,将来两个孩子可怎么办?”
这句话算是点在了钱贵君的心上。
两个孩子总归是无辜的。
钱贵君眼眶微热,起来给君后行了个大礼,“谢君后开导。”
皇贵君甄氏也说,“这两姐妹还都没娶夫,将来可不得你跟着掌眼挑选。你若是不强硬起来,钱家才是真的被人看了笑话呢。”
后宫虽然常有拈酸吃醋的现象,但因为君后在,大家相处也很是和睦。
争有什么用?又争不到那个位置。
人家君后靠两个儿子,硬是稳坐中宫之位,就是争也争不过,索性过好自己的日子。
钱贵君擦着泛红的眼角连连点头,“我知道了。”
“提起娶夫,”君后侧头看向皇贵君,“老六也到了该娶夫的年龄。”
长皇子本来安静的垂眸喝茶,听到这儿,放茶盏的动作才微微一顿。
君后余光瞧见长皇子,又道:“我记得郁儿也不小了,这么一算,这两年倒是有不少喜事呢。”
长皇子之前跟皇贵君走的还算近,加上两个孩子年龄差不多,众人只当长皇子退掉时家的亲事,是为了六皇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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