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只当是长皇子管得严,沈媛出身不高,在府中没有话语权,所以事情都是由长皇子出面。
沈媛就像是一潭一眼看到底的清澈水池,所有污浊都跟她没有关系。
不过时清对这人最大的印象是前两日她的一句话。
礼部郎中钱焕焕排了出新戏,沈媛在对君后提起此事时,是清清楚楚的将自己撇了出去,说钱焕焕把戏捂得严实,她都没见过。
听起来像是在说钱焕焕的戏够新,其实不然。
沈媛作为礼部尚书,一部的尚书,若是真是半点消息都不知道,那她这些年算是白活了。
何况沈家跟钱家可没有过命的交情,沈媛这只老狐狸不可能无条件的信任钱焕焕,由她带着整个礼部拿君后的生辰宴开玩笑。
沈媛那日却是先将自己撇出去,出了事情是钱焕焕一人承担。
如果得了赏赐,那就是她这个上峰无条件的支持跟信任才有今天的成就。
“我觉得当年你俩的事情……”时清跟时鞠并肩往前走,抬眼看向站在时府大门口的沈媛,啧了一声,语气肯定,“绝对是她的错。”
时鞠还挺诧异地侧头看了眼时清,虽然心里对时清这无条件的信任比较动容,但还是淡淡地笑了下。
她道:“朝堂上的事情,说不出对错。……但人品的高低,却是一眼能看见。”
时鞠好就好在,私下里不会轻易评价跟贬低别人。
政治立场不同可以理解,但是利用两人间的友情达成她自己一人的目的,就很卑鄙。
时鞠对于前件事情很是释然,对于后面一事却没那么容易原谅。
“沈大人。”
时鞠抬脚迈过门槛,却是没下台阶,垂眸看向站在轿子旁的沈媛,“今日怎么想起来登门拜访了?”
时清站在她旁边,朝沈媛行了个礼。
沈媛含笑迈上门口台阶,站在时家母女两人面前,目光虽看着时清,话却是说给时鞠听的。
“一晃眼这么多年,小时清都长这么大了。”
时鞠还没说话,时清眼尾却先抽动起来。
瞧瞧这近乎套的,多少有点眼瞎的毛病。
“沈大人,这几个月同朝为官,您是都没看见过我吗?”
时清诧异,“我的存在感已经这么低了?”
不说她私底下救过沈郁两回,单是同朝为官,也总能看到吧?
沈媛被噎了一下,脸上笑容不变,“自然是看见了,时鞠教出你这么一个优秀的女儿,满朝上下谁能看不见呢。”
时清尾音上扬“嗳”了一声,反驳道:“您这话说的不对,我这么优秀,主要是我自己后天努力。”
“您用我的优秀来夸我娘,这就有点主次不分了,相当于否定了我的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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