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家如果真的想低调保命,只能跟这群人彻底划清关系。
钱焕焕看着围着她跟马车不愿意散开的大臣,正发愁呢,就瞧见钱灿灿来了。
“你们还有没有良心,我娘都那样了你们还只想着自己的官位?”钱灿灿伸手从马妇手里拿过马鞭,往地上狠狠一抽,“再不散开,别怪我不客气!”
她一个纨绔,什么都做的出来。
众人看向为首的安大人,“这……”
安大人抬手拦住她的话,“世女说得对,时辰也不早了,大家还是先各自回去,等明日我们再去探望钱大人。”
众人这才三三两两离去,路上还在头对头的说话叹息,显然是怕钱家这棵大树倒了她们没有容身的地方。
钱焕焕收回目光叹了口气,跟钱灿灿说,“回府吧。”
往后钱家,只能靠她们两姐妹支撑了。
坐在马车上,钱焕焕跟钱灿灿说,“父亲那里由你安慰,舅舅那边我去跟他说,不管旁人如何,咱们不能乱,否则这场戏就白做了。”
钱灿灿点头,“我懂。”
“该做的我们都做了,至于结果如何,就看时清那边。”钱焕焕抬手捏了捏眉心,很是疲惫。
钱家能否真正的从刀尖上退下来,取决于时家。
皇上一直擅用制衡管理朝臣,让双方博弈,臣子不和朝堂才能和睦。
现在一方失衡,皇上的做法要么是扶一把失衡的这端,要么是把翘起来的另一端也摁下去。
钱母的罪过不在于夺了不该属于她的世勇侯之位,而是把控户部多年容不得新人,外加刺杀钦差想要干预皇女之争。
这才是皇上容不下的点。
钱灿灿伸手拍了拍钱焕焕的肩膀,“阿姐别担心,时清虽然抠门小气嘴还毒,目测只有四岁,但是——”
她笑,“值得相信。”
钱焕焕紧绷的神经不由松弛一瞬,抬眸看钱灿灿,“你俩相遇,加在一起顶多也就七岁。”
一个三岁的,还笑话起了四岁的。
“……”
钱家姐妹俩都快到家的时候,被墙头草们围堵的时清才刚爬上自家马车。
说好看热闹的,结果被热闹缠身。
时鞠倒了杯温水给她,时清仰头一饮而尽。
时清格外后悔,拍着大腿说,“要不是在宫门口,我就开始收受贿赂了,都怪我太要脸面。”
她把受贿说的格外坦然,就跟过年收压岁钱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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