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笑了下,摆手示意两人,“退下吧。”
等两人出去,皇上嘴角地笑意才慢慢淡去。
她侧眸跟充当柱子的内侍说,“让御医暗中去给李芸庆看看,同时不准任何人再去探视她。”
“李芸庆贪污受贿刺杀钦差,虽说罪该万死,但她就是死,也只能是秋后问斩,而不是死在牢里,明白吗?”
内侍一顿,“是。”
李芸庆手上虽然没有证据,但有人会心虚啊,总有忍不住想动手的。
再加上六皇女刚对李芸庆用过刑,到时候正好把死因推到她身上,用以激起文臣的怒气跟愤懑,而刺杀钦差的事儿就这么被转移了。
现在要做的就是留着李芸庆,让背后之人的心一直提着。
唯有终日惶恐不安才会露出马脚,同时让四皇女追查孙大那条线,找到证据。
皇上处理完这些事情略显有些疲惫,往后靠在椅背上,闭了闭眼睛,感慨说,“朕到底是不年轻了。”
皇上虽然保养的好看着年轻,但到底是五十多岁的人了,朝堂众臣,比她年龄还大的真不多。
内侍了然,洗干净手擦拭完,走到皇上身后力道适中的替她按摩太阳穴,同时轻声说,“奴今日听到一件很是惊诧的事情,说给您听解解闷。”
“刚才听到两位皇女在讨论钱大人,巧的是这事也跟钱大人有关。”
皇上来了兴趣,尾音上扬,“哦?”
要是聊这个,她可就不累了。
内侍继续说,“不知道从哪儿传出来的谣言,说钱大人其实是庶女出身,她那般态度对待庶女钱灿灿,并非是因为曾被庶女害过,而是嫌弃厌恶自己的出身,怕钱灿灿成为第二个自己。”
“传言说,钱大人年幼时便厌弃自己的庶出身份,对外从来都是声称她才是嫡女。”
“后来不知道因为些什么事情,跟她同年出生的真正嫡女在外人眼里就成了庶女,没多久就没了。”
皇上抬手拦下内侍的动作,微微坐起来。
“能传出这等‘谣言’来,倒是不简单。”
无风不起浪,钱家这么多年都没掀出来的事情,陡然在京中传起来,甚至连宫里都听闻了,定然有问题。
要说是没人在背后推波助澜,皇上可不信。
内侍双手交叠贴放在小腹处,低声问,“可需要阻止?”
“不用,左右是钱家的事情,”皇上食指点着椅子扶手,“等着看戏就行。”
“朝堂上,也该换换血了。”
“是。”
八卦这种东西,就跟长了翅膀一样,但凡借点风,就能飞出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