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察院从大门口到里面,都显得很板正严肃。
户部就不同了,就差把“老娘有钱”写在门面上。
果真是国家的钱袋子。
时清喜欢~
她就爱钱多的地方。
时清来的不晚,赶在点卯前到。
她把名字签在本子上的那一刻,身边有人诧异出声,阴阳怪气的,“时清?呦,你不是督察院的吗,怎么屈尊来我们户部了?”
有人跟着附和,“就是,咱们这小庙可容不下大佛。”
时清扭头看了一眼,最先说话那人看起来二十多岁,身形清瘦,颧骨微高,就差在脸上一左一右写着“尖酸”二字。
同样都是蓝色官服,时清朝对方腰带的方向扫了下,腰上挂着的牌子写的是“仓”。
原来是“仓部司”郎中。
她在本子上挥舞毛笔签下自己的大名——
秦辛。
秦辛身边还跟着几人,看嘴脸就知道是一丘之貉。
这是要给她下马威呢。
“老人”打压“新人”,有意思。
几人笑着看向时清,“督察院待不下去了?可咱们户部也不是个闲差啊。”
这会儿户部众人差不多都来点卯,见到有人率先朝时清发难,没忍住看过来。
“原来不是闲差啊?”时清疑惑,目光一一扫向几人,“那怎么养出这么多闲人来?”
秦辛脸色一沉,站出来问,“你说谁是闲人呢?你了解我们户部吗,知道我们有多忙?”
时清摊手三连击,“我不了解啊,我不知道呀,你们怎么样跟我有关系吗?”
她疑惑,“你就是忙的四脚不沾地跟那拉磨的驴一样,又跟我这个新来的有什么关系呢?”
秦辛被她堵的胸口闷疼,大早上的就开始气不顺。
其中有人抓住重点。“你说谁是驴呢?”
“你要是爱当骡子也行,”时清特别好说话,“品种不需要卡那么死。”
那人指着时清,“你——”
时清瞪回去,“你跟谁龇牙尥蹶子呢?”
“连驴都知道一天之计在于晨,你们大早上的什么事情不干就在这儿等我,可不是闲得磨牙吗?”
“就这你还敢说你们忙,宫门口站岗的那两只狮子听完都不服。”
“我来户部是钱大人推荐的,有谁不满意的直接去找她,在这儿跟我酸什么?”
秦辛道:“酸你什么?酸你就会写写折子吗?”
“哦?”时清拉长尾音。
“我是今年的一甲前三,今科探花,敢问您是什么功名?”
秦辛一顿,眸光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