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娶的是真心喜欢的人,没什么比这个更让他高兴了。
云执慢慢支棱起来,眸光清亮,“您不生气?”
“这有什么好生气的,你们还年轻,没有孩子更好,免得将来眼里心里都要多装一个人。”李氏拍拍云执的手背,“我昨天多少也猜出来了。”
肚子这么平,尤其是云执从马车上下来的时候,身影轻盈,根本不像双身子的人。
李氏虽然有一点点失落,毕竟准备期待了许久,但很快便释然。
他听闻云执是头回来月事,注意力转移,又心疼关心起来。
云执半点也没觉得这事是男子家的私密事,反而觉得自己替时清疼特别骄傲自傲。
他跟李氏就着这个话题聊起来,气氛顿时没那么拘谨不自在了。
“我不怕疼,时清怕。”
云执说,“就昨晚疼那么一会儿,今天就不疼了,不像时清,她说她都整宿整宿的疼。”
李氏听的一愣一愣的,“清儿疼什么?”
他看向云执,失笑说,“清儿是女人,才不会来月事。她是不是又哄你呢?”
云执一顿。
李氏怜惜地看着他,都不忍心多说什么。
可怜见的。
云执这孩子虽说相处久了就会发现跟他第一次见到的时候反差有点大,但单纯干净的心思却是难得可贵。
换而言之,就是时清说什么,云执都信。
云执看着李氏,嘴巴张张合合,想说什么又没说。
他来月事的时候,时清表现的太自然冷静了,表示这情况她熟。
云执当时脑子都是懵的,根本就没多想,顺着她的思路就这么聊下去。
尤其是云执跟神医学过医术,知道只有女人才来这个,下意识觉得时清来这个理所应当。
如今听李氏这么说,才猛然意识到哪里不对劲。
是啊,时清怎么会来月事?
时清回府的时候,刚下马车就发现云执站在府门口等她。
只是双手抱怀神色古怪。
云执站在门中间,一副堵门的架势,问时清,“你就没什么要坦白的吗?”
时清抽了口凉气,故作惊慌,惊诧道:“我刚才偷看别的男子你都知道了?!”
她还偷看别的男子?!
云执一愣,眼睛瞬间瞪向时清,踩在门槛上,食指点向她的额头,气的胸膛重重起伏,“你——”
时清笑着握住他的手指递到嘴边亲了一下,“骗你呐。”
云执被亲的耳廓微热,兴师问罪的气势瞬间没了,狐疑地盯着时清看,“真的?”
“真的。”
时清顺势牵着云执从门槛上下来往府里走,光速转移他的注意力反客为主,掌握主动权,“你说我骗你什么了?”
云执气势一旦弱下去,再想捡回来可就不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