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不起谁呢!
时清挨个看过去,这些人缓慢别开视线。
郑大人出列,行礼说道:“皇上,小时大人虽有功绩,但年龄尚轻,履历经验较少,派去户部这样的部门,可能有点勉强,不如再磨炼磨炼,等成熟稳重些再去。”
皇上手搭在龙椅扶手上沉吟,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她食指点着扶手,音调缓慢声音淡然,抬眸朝前方看过去,“时清,郑大人的话你怎么看?”
时清出列,她按着品级跟官位,几乎站在所有大人的后面,靠近大殿门口的位置。
“臣觉得,”时清抬头看向郑大人,“她说的不算。”
“郑大人任职户部吗?”时清问。
郑大人脸色一僵,两只手握着玉帛放在小腹处,“不任职。”
郑大人觉得时清是在戳她伤口,她背地里走关系为的不就是进户部,时清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那你任职督察院吗?”时清又问。
郑大人眉头微皱,不明白她想做什么,不耐烦的说,“也不任职。”
时清线埋好了,一把点燃炸了起来!
“你既不任职户部,也不任职督察院,那你在这儿对我的事情指手画脚说什么呢?”
“你又不任职户部,凭什么觉得我不适合?凭你为官多年没进入户部的经验吗?”
时清向来杀人诛心,哪儿疼往哪儿戳。
郑大人面色顿时有些难看,眸光闪烁起来。
时清道:“钱大人作为户部尚书都推荐我了,你一个户部以外的官员有什么发言权?”
“你说我不够成熟稳重,但凡你成熟稳重一点,都说不出刚才那话。”
“你也不任职督察院,既然不是我的上峰更不了解我,就这么空口无凭的怀疑我的能力?”
“我都不知道该不该推荐你去看看御医,钱大人刚才推荐我的时候把我政绩说的那么明显,就这你都听不见?”
时清疑惑,“你是眼里没有钱大人呢,还是没把早朝议事放心上?”
前者得罪钱大人,后者得罪皇上,横竖都没有好下场。
郑大人今年四十多岁,因为没欠国库银两,时清讨要欠银时便没跟时清遇上,一直只听闻时清的名声,并不知道现实对上会这么难缠会辩。
尤其是如今被她这个小辈在朝堂众臣面前点着鼻子说话,脸色不由拉下来,“朝堂议事,谁都可以发表自己的看法,跟任职不任职没关系。”
时清嗤笑,“没有经验就没有发言权,郑大人这是觉得自己比钱大人这个户部尚书还要了解户部,那需不需要让钱大人让贤推举您上去啊?”
郑大人脸色一白,急忙否认,“臣绝对没有这个意思。”
时清不依不饶,“那你几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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