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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清直接笑出声。

云执红着耳廓抬眸瞪她。

现在还没到晌午,时清只能去办正事。

她重新清点了一遍衙门里现有的银两,分派一部人去买木桩,另一部分人跟着她去河边。

被捆住的打手和衙役负责把已经埋下去的木桩挖出来,劳力们站在边上负责监督。

木桩需要重新埋,地基必须打结实。

这不是一两天的活,时清往上递折子,快马加鞭送往京城,等新分派过来的县令接替她。

除了堤坝,还有下游百姓的迁移。

时清分出部分赈灾银两,先发给百姓作为迁移安家费用。

她担心洪水严重,还写了些她能想到的灾后救治方法。

比洪灾更可怕的是灾后的瘟疫。

流离失所的百姓若是染上瘟疫,只能被放弃。

时清着重把这部分写出来,还包括应该在哪里修建救助灾民的棚子,以及在哪些地方施粥发米,发多少,谁来领,她都写清楚了。

她白天逛了一圈,把物价跟地势摸得清清楚楚,晚上就花时间记下来。

来接替的县令如果不是头猪,只要按着她这个法子来,今天的灾情都不会多严重。

时清对着油灯伏案写这些,云执进来看了一眼。

“马上就写好了,你别急。”时清看他。

“我急什么?”云执茫然的坐在她对面,抬头对上时清光亮晃人的眼睛,瞬间想起上午自己说过的话。

她以为、以为自己是来催她那个的?

“我不急。”云执摸着鼻子,不自然的说,“你写一夜都行。”

“就是有点事情……”

他还没说完,时清就说,“你看,还是着急吧。”

“……”

云执瞪她。

“行吧行吧。”时清一副无奈的语气,妥协地放下笔。

云执看她,不知道她想干什么。

时清却是起身,双手捧着云执的脸,弯腰探身偏头吻上他微热的唇瓣,舔了一下,“先给你。”

她问,“现在不急了吧。”

云执凑过去咬了下她的下唇瓣。

一吻结束,云执还是没走。

他找时清有正事,被她一亲差点给忘了。

“曹县令的儿子曹臻来求我……”

云执眸光闪烁,抬手揉了揉鼻子,眼睛不看时清,只盯着她纸上的字,瓮声瓮气的说,“他说只要你放了曹县令,他干什么都愿意,哪怕做牛做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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