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门里的衙役终究是有规定数量的,但武行跟钱庄这种地方豢养的打手可就没有限制了。
要么说强龙难压地头蛇,毕竟跟在县城里毫无根基的时清比起来,曹县令可待了太长时间,人脉跟关系都不是时清能比的。
曹县令看向坐在台阶上的蜜合,算上屋里看着行礼跟官银的鸦青,时清也就带了两个人。
她跟她夫郎要是武功极高,昨夜也不会被人逼到跳河逃脱。
双方武力悬殊太大,曹县令根本不怵。
她让人出去找,语气姿态跟刚才已经截然不同,脸上没了那种焦急挣扎,“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曹县令说到“死”的时候跟衙役使了个眼色,对方瞬间明白她的意思。
曹县令将信件仔细折叠起来贴着胸口存放,这可是她的保命符。
京中来的钦差大人丢了,曹夫郎起来后便过来问情况,跟他一同来的还有曹臻。
“小时大人没事吧?”曹臻目露担心。
“你应该盼着她有事,她若是没事,有事的就是咱们了。”曹县令轻哼一声。
曹臻目露不解,曹夫郎出声问,“出什么事情了?”
“你说呢。”她办的那点事情这父子俩又不是不知道。
毕竟一个七品的县令,如果不贪点银子,哪里有银钱养家糊口,哪能让夫郎跟儿子穿上锦衣绸缎。
曹夫郎捂着胸口,脸色隐隐发白,“怎么会被她给发现吗?以前不都是没事,再说你做的那么谨慎仔细。”
曹县令也没想到啊。
时清光是来的时间就比别的钦差早,要是再晚点,条石垒上去就好了。而且她心思更细,不受男色所惑,完全不像是没经过大事的人。
就光冲着京中来人追杀她,便能知道她在京城里不是个安分的。
真是半点没看出来。
曹臻眼睫落下来,“就有没有别的能和解的法子吗?”
他抬眸试探性的问,“能不能跟以前一样,跟她谈谈,毕竟她是京中来的。”
“母亲知道你看中了她,”曹县令说,“但她没看中你啊,她要是看上了你那还好说,你自己又不是没看见,她那天晚上眼里只有羊肉,哪有半点你的影子。”
曹臻一想到那天,胸口便是一阵闷堵。
好难得碰上这么个好看又有前途的女人,就算给她做侧室都是好的。
可惜了。
曹县令挥手说,“这事你俩别管了,我自有主张。”
曹夫郎领着曹臻回去,曹县令在县衙里等消息。
日上三竿,衙役回禀,“还是没找到。”
连下游她们都去了,愣是没发现人。
活不见人死不见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