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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时殷中了进士离京做官,没成想来了这边。

因为二姨母的夫郎出身低,是街上卖豆腐人家的儿子,一直被老爷子嫌弃,从来没给过什么好脸色看。

二姨母一气之下带着夫郎久居书院,轻易不肯回来,很多时候老二都不愿意把家里的事情往外说,真真的过成了三口之家。

这次估计也是没想到时清会挑到曹县令这个县城,所以就没说时殷在附近。

时清跟老郑在外面聊天,云执跟郑夫郎在屋里包扎上药。

“不是什么上好的药膏,味道比较呛,郎君疼就直说。”郑夫郎看着云执手臂上的伤口,面露心疼,“怎么伤这么深。”

云执本就白净,白玉似的胳膊上骤然被利刃划出一道鲜红的口子,显得格外突兀。何况被水泡过,伤口周边已经发白,光看着就是头皮发麻心头一颤。

不过跟寻常男子比起来,云执外表看起来轻轻瘦瘦的,脱掉衣服却是瘦而不柴并非光剩骨头。

云执垂眸没说话,只是抿紧薄唇任由郑夫郎给他上药。

孙府侍卫的暗镖本就难躲,如今就只伤着皮肉已经是万幸。

“好了。”包扎完郑夫郎自己倒是舒了口气。

云执额头出了层薄汗,就这硬是没吭一声,别说喊疼了,连眼皮子都没动过。

郑夫郎还是头回见到他这么能忍的男子,像是猜到什么,往外看了一眼。

乡下土屋隔音效果也就那样,时清跟老郑在门口说话的内容都能听见。

“你是怕她听到心疼?”郑夫郎轻声问。

刚才像尊白玉石雕动都不动的云执,浓密乌黑的眼睫突然轻轻颤动起来。

他张了张嘴,哑声说,“本来可以不用受伤。”

不知道是说给郑夫郎听的,还是说给自己听的,语气里带着压抑的自责。

是他没狠下心。

他一直对江湖有憧憬,但又没踏入进去,学过的武功真正被应用出来全是为了保护人。

梦里是柳月铭,现实中是时清。

今晚唯一庆幸的是,伤着的人是自己,不是她。

“换好药了吗?”时清在外面问。

郑夫郎把沾血的纱布放在盆里,衣袖半遮着端出去,“换好了。”

时清进来的时候,云执盘腿坐在床沿边,身上松松垮垮的穿着灰色中衣,满头长发挽成高马尾束在脑后,唯有鬓角周围散着些不够长的短发。

他脸色苍白,唇瓣也没什么血色,衬得那双平时就干净清澈的眸子格外黝黑明亮,黑宝石一样。

巴巴看着她的时候,又像只委屈的大狗狗。

云执看了眼时清,又慢慢把头低下,“睡觉吧,明早回去。”

时清站在床边看他,“疼吗,是不是伤的很深?”

云执一直不肯让她看伤口上药,可能不仅仅是害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