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这儿离京城也不算远,怎么能有这样的山匪?
“县令管啊,每月初一十五派人来吆喝两声,然后就收队回去了。”
忠厚老实那个不敢欺瞒,谄媚的跟时清说,“毕竟只要有我们在,县令才好问上头要银子剿匪啊。我们要是没了,她还怎么要银子?”
时间一长,山匪都跟衙门形成默契。
初一十五这两天干脆给衙门一个面子,就当休息得了。
这样外人看见衙门的剿匪有成效,还以为县令真的在为百姓做事呢,只是这山匪狡猾,总是去而又返难缠的紧。
“这县令叫什么?”
“好像叫钱开泰,听说跟京城里的大官有关系,宫里也有人,这才谋得个好差事。”
京中姓钱的,宫里又有人的,也就世勇侯钱大人一家。
“不急,咱们看看再说。”
劫匪跑不了,县令也跑不了。
时清蚊子搓手,两眼微亮的看向两个劫匪,“你们生意好吗?”
“……”
劫匪沉默地看着时清的动作。
“你吓着她俩了。”云执睨着时清,“让我来。”
他说完直接把剑架在两人脖子上,“害过人命吗?每月劫多少人?”
这么大规模的劫匪,又不是做慈善生意的,要说没害过人命也没人信啊。
劫匪支支吾吾的说,“总、总有那么几个舍不得钱财的,不小心碰在刀上剑上抹了脖子……”
时清气笑了,“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我还是头回见这么厚颜无耻的人!”
劫匪不敢反驳。
至于每月做几单生意?
那就要看每月有多少人出京了。
劫匪也不是无脑勇,她们会先派人探查肥羊的情况,如果带上一队人马的,那就叫“老虎”,不是她们能拿下的。
像这种没把握的,她们可能就不会去动。
动的只有时清这种没什么人马,还带着男子家眷的,一看就是手无缚鸡之力的肥羊一只。
谁知道这次碰到了铁蹄上,反倒是被“羊”给劫了。
时清问完话,就将人堵住嘴塞进箱子里,让蜜合驾车朝客栈的方向去。
客栈一般就五个女人,除了二当家外只有四个下人,武力不强,主要靠迷药。
二当家今年四十岁左右,慈眉善目的,身形微胖白白净净,看起来还真像个老好人。
她站在客栈二楼窗边,远远瞧见黄昏夕阳下,一只肥嘟嘟的“羊”朝自己的阎王殿而来,眼里说不出的高兴。
“这大喜跟三翘怎么回事?这么肥的养都不没发现,也不事先通知我们早准备。”
身边人回,“这两人可能又喝醉睡着了。”
“懒东西,若是耽误了买卖,迟早剥了她们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