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婉柳本来想直接走的,听到这儿反问一句,“既然你我关系不错,为何不能让令夫郎帮君后送一幅牡丹图?”
京中传闻云家小公子凭借绣的一手好牡丹在男眷中出名,然而现实中的云执却是靠一身好武功得到母皇赏赐。
程、楚、王三位将军,哪怕事先被御林军消耗了体力,但也不至于被一个男子压制着打。
本应温婉贤淑针不离手的云执,却是清爽洒脱双手抱剑。
实在是跟传闻不符。
萧婉柳在春猎的时候试探过两次,云执的反应不像是不想绣,而像是不会绣。
好好一个人,为什么会变了个性子呢?
萧婉柳觉得有意思,故而今天才在这儿等着时清,想试探一二。
时清却是四两拨千斤,“您看您,说来说去还是不愿意自己动手,总想着走捷径,您这孝心别说牡丹了,还没有一片叶子大。”
“云执是我夫郎,他绣的牡丹怎么着也该算是我送给君后的贺礼,拿给您送礼多不好,显得您没有手脚不会自己准备礼物一样。”
“君后既然喜欢牡丹,那等他生辰的时候我让云执绣一幅送给他祝寿,也算是我俩的一份心意。”
萧婉柳不是怀疑云执不会绣牡丹吗?那就拿出一幅给她看看。
刚成亲时云执就给了时清一幅,现在正放在她那棺材里好好的铺着呢。
萧婉柳目露惊喜,“那真是期待极了。”
像是真心实意为君后得到刺绣而高兴。
这演技,真是小金人的水平。
时清笑,“我更期待殿下的刺绣。”
萧婉柳眼尾抽动,以袖遮唇咳了两声,“我还有事,小时大人去忙吧。”
说完不给时清闲聊的机会,直接带人抬脚就走,生怕再站一会儿自己先晕倒过去。
时清站在原地看她背影。
如果说前两次萧婉柳接近云执是为了得到刺绣,那今天就纯属是试探了。
云执会武的事情根本瞒不住,她会猜疑也很正常。
时清领了外出的差事,最近几天起身离京,现在回去收拾东西。
她到府里的时候,云执正坐在院里石桌旁跟鸦青头对头认真的穿那珍珠剑穗。
基本都是鸦青穿,他就负责递个珍珠。
就这动手能力,基本是告别刺绣了。
时清好奇的凑过去坐在旁边,眼睛怀疑的盯着云执看。
有些事情,既然被摆到明面上,那就不得不问清楚。
云执本来手臂搭在石桌上,坐的还挺随意。
直到顶着时清直白炙热的目光,才慢慢挺直腰背,大刀金马的坐的笔直板正,矜持的问,“看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