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故意的吧?”时清睨他。
云执眸光闪烁不跟她对视,瓮声瓮气的说,“不是。”
时清抬眼去找她的兔子,然而刚才就是瞎猫撞着死耗子,这才捉了只小兔子。
这会儿一旦逃窜,连个影子都看不见。
她好生气。
她气的捏云执的脸,云执都支支吾吾的没敢躲。
“都怪你。”时清回去的路上还在生气,伸长胳膊用手里的草去搔云执脸蛋,“钱灿灿看我空手回来肯定要逼逼。”
那货好不容易逮着一个能嘲讽自己的点,可不得多笑话两次。
云执可能是心虚愧疚,只微微偏头躲开时清的草,俊脸微红。
他越好脾气的躲,时清越忍不住手贱的想欺负他。
到最后不知道是还在生气兔子跑了的事儿,还是只是想单纯的逗云执玩儿。
两人回来后,刚拴上马,就看见两个侍卫过来。
她俩嘴上说是请,手里却是拿着佩刀胁迫两人往前走,“两位,皇上跟长皇子有请。”
时清茫然,“请谁?”
两人态度强势,朝时清逼近,“请!”
云执眸光一凛,跟路上那个任由时清欺负的模样截然相反,瞬间将手搭在腰间的青剑上。
微微往前迈出半步,身子挡在时清前面。
“可说是什么事情吗?”时清安抚性的轻轻拍他手臂。
既然是皇上也在,那肯定是她们离开这段时间出事了。
时清倒是不怕,时鞠又没出去狩猎,只要不是她突然想不开的要弑君造反,左右时家都不会有事。
刚才云执手指顶开剑身的那一瞬间,两个侍卫本能的感觉到威胁跟寒意,握着佩刀的手忍不住收紧发颤。
直到时清拍拍对方的手臂,剑回鞘,那股近乎贴在脖颈动脉上的剑意才消散。
两人办的是皇差,按理说不该多嘴。
但这会儿彼此对视一眼,你一句我一句给时清和云执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给补齐了。
时清听完想说点什么。
比如——
脏话。
侍卫说钱灿灿意图对沈郁图谋不轨,这就算了,问题是地点是在她的营帐里!
现在长皇子大怒,虽然钱灿灿没有得逞,但是被人撞见的时候,她刚将沈郁从桌子边抱起来,看样子是往床边走。
就单单这一行为,跳进黄河都解释不清楚。
钱母大怒,得知事情后当场就抽了钱灿灿一耳光。
这一巴掌打下去,钱灿灿索性不解释了,一副“你们爱怎么理解怎么理解”的纨绔表情。
俗称,死猪不怕开水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