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她怎么都喜欢绣花的男人。”云执手握着剑挽了个漂亮的剑花,脚尖转动衣摆成圆,拦在时清面前。
剑跟手齐齐往身后一背,动作行云流水潇洒帅气,说不出的好看。
他眼眸清亮,微微挑眉问时清,“会武功就不好吗?”
时清心头微微一悸,站在原地抬眸看他,双手抱怀故意说,“会武功是挺好的,但我还是喜欢会绣花的。”
她抬手拍他肩膀,“你努力努力,武功绣花两手抓。”
时清想起来,“你是不是这两天都没摸过针?不会把好不容易学会的穿线又忘了吧!”
“……”
云执薄唇轻抿,抖掉她搭在自己肩上的爪子,心里有股说不出的闷堵。
“没有忘。”
会绣花有什么好的?会绣花的能像今天晚上那样救她吗?
云执懒得理时清,回去后洗漱完就要往床上躺。
跟府上不同,营帐中就只有一张军旅床板,勉强能睡两个人,没有软榻也没有屏风。
云执站在床前面,“就不能再弄一个床进来吗?”
“咱俩刚成亲没多久就分床睡?”时清示意他,“那边还有张桌子,实在不行你凑合一晚上,”
她说,“你们会武功的人,不是绑个绳子就能睡觉了吗,还挑什么地方要什么床。”
云执可没睡过绳子,更没睡过桌子。
他晚上那口气还没消,故意往床沿上一坐,“我要睡床。”
时清诧异的扭头看他,“那我睡哪儿?”
“你爱睡哪儿睡哪儿。”云执蹬掉鞋子往床中间一躺,双手枕着手臂,翘着腿,不管不顾的语气,“反正我要睡床。”
时清还是头回见到有人在她面前耍横的。
“真的?”
“真的。”
“不后悔?”
“不后悔。”
时清笑的危险,“这可是你说的。”
云执一个在府里都会在床跟软榻之间拉上屏风的人,面皮薄的像张纸,就这还敢跟自己耍无赖?
时清将手里擦脸的毛巾往桌上一摔。沾水的毛巾带有重量,“啪”的声砸在桌子上。
云执心脏吓得一哆嗦,眼睫毛跟着轻轻颤动,喉结不自然的上下滚滑,余光偷偷瞥时清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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