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时清进来,李氏连忙拉住她的手腕压低声音说,“清儿,这亲事十有八九是成了。”
时清立马捧场的双手朝李氏竖大拇指,“天底下就没有我爹办不成的事情!”
她小声问,“花了多少银子砸的?”
肉隐隐作痛。
那些可都是她爹的养老本啊。
“没花呢。”李氏嗔笑着拍她手腕,“这般小气抠门,仔细以后夫郎跟你闹。”
像时鞠,每个月的俸禄全是交给他保管,偶尔喝个小酒还是看他心情给银子。
有她娘做典范,怎么就养出时清这么个会过日子的人。
没办法,社畜的钱恨不得掰成两瓣花。
时清笑,“他肯定不是个喜欢钱的人,他可能就是单纯喜欢我这个人。”
“嘴贫。”李氏拍时清的手臂,让她入席准备吃饭。
抬头瞧见时鞠回来,李氏伸手推她去里屋换衣服,“穿官服太正式了,这就是场小家宴。”
时鞠进了里屋反手拉住李氏的手,从袖筒中抽出一个礼盒递给他,柔声说,“生辰礼物。”
李氏脸颊上飞过一抹红霞,羞道:“都老妻老夫了。”
他嘴上这么说,还是打开方方正正的小匣子。按着时鞠的品味,估计也就是省一年的私房钱买的什么玉啊什么的。
李氏打开,这才发现巴掌大小的匣子里,躺在红色绒布中的竟是枚金镶玉的戒指。
华丽闪耀的金色包裹住一块通透明亮的绿玉,金绿两色相撞,更显张扬耀眼。
“这……”李氏惊喜的抬头看时鞠。
时鞠是个朝堂上张扬私底下行事比较低调的人。
言官这个位置,说好听点是谁见谁怕。可说难听点就是在刀尖上起舞在钢丝上跳跃,稍微不留神就有可能从正三品的位置上摔个粉身碎骨。
时鞠低调惯了,李氏既是受她的影响也是被老爷子训斥,时间一久也慢慢放下自己的喜好去迎合她。
现在陡然看见这枚张扬高调的金戒指,眼眶微微发热。
时鞠低头取出来给他戴上,桃花眼里露出几分笑意,“好看。”
李氏鼻头发酸,视线朦胧的看着手指上的戒指,“嗯,好看。”
比戒指更好的礼物是时鞠待他的这份心。
李氏整理情绪从里间出来,脸上笑意比刚才更浓。
他头上簪着时清送的金簪,手上是金镶玉的戒指,身上穿的梅染色冬袍,本应该是很奇怪的搭配,硬是被他明媚的容貌撑起来。
他在席间每走一步,金簪坠子碰撞都会发出清脆声响,伸手招待客人的时候,手上戒指都在光线下熠熠夺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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